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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陛下切莫記臣的仇。”
扶微失笑,“老師何出此言?學生知道好歹,從來沒有怨怪過老師半句。”
太傅欣慰地笑了,“如此,老臣又少不得要忠言逆耳了。中宮之位空缺已近三月,陛下就沒有想過另立嗎?”
這下扶微笑不出來了,心道自己是太給他老人家面子了,有時候他確實操心得多,有點討厭。
她摸了摸鼻子,“此事暫且不議。老師是知道的,上次的奪宮案裡,皇后被其弟所害,死得不明不白,我到現在想起來還是心如刀絞。事情方過去三個月,老師就勸我另娶,我覺得對不起皇后,還是再待一年不遲。”
太傅歪著脖子,似乎甚是為難,“陛下與皇后鶼鰈情深,老臣明白。然而後位懸空,終不是長久之計。如今天下大定,必要乾坤圓滿方為上。況且梁太后千秋那日,太后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說出那種大逆不道的話,臣以為,陛下可借立後之機向朝野正名,陛下何不考慮一下臣的建議?”
所以她的身份終究是個很大的難題,要正名,便又要拖累一個無辜的人,她再也不想這樣了。
“我有個秘密,打算告訴老師。”她不好意思地微笑,“老師聽了,千萬要為我保守才好。”
太傅立刻如臨大敵,連皺紋裡都裝滿了驚懼。不敢知道,但又想知道,嚥了口唾沫點頭,“臣的口風很緊,陛下儘可放心。”
天子似乎有些忸怩,搓著手,踢著石子,壓低聲道:“那天太后的話,也不全是錯的。”
太傅倒吸了口涼氣,腿肚子一軟,險些栽倒,“上……這是何意啊?”
天子猶豫了下,半晌才道:“諸君口中不說,背後議論我長相的,定然不少。皇帝全無男兒氣,長得像個姑娘……其實老師不知道,我是個斷袖,所以對冊立皇后或者御幸後宮一事,常覺力不從心。”
太傅被她一席話嚇傻了,倒退了好幾步,靠著殿裡抱柱直喘氣。倉惶間看向侍中,侍中臉上表情比水還淡,顯然並沒有被天子的話嚇倒。本來就是這樣,老一輩可能無法接受這種事,對於年輕人來說,找個孌童認個契兄弟,不算什麼大事。
於是太傅在兩個少年人的目光裡,感覺到了垂垂老矣的難堪。果然一腳邁進棺材的人,跟不上形勢了。
他舔了舔唇,絞盡腦汁,“那個……臣倒並非不贊同,只是陛下身份殊異,承載著大殷六十餘年的基業,必要有後,方能安定人心。就說漢時,文帝有鄧通,武帝有延年……其實只要天子不廢六宮,照常生育皇嗣,床榻上有個把男寵,也無傷大雅。但若是天子沉溺,危及社稷,那就另當別論了。陛下是聖主明君,這點不需臣提點,所以還請陛下勉為其難……”這個話題太叫人尷尬,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可惜太傅勸得再多,天子依舊意興闌珊,只是眉眼彎彎看向他,“我同老師交底,是想請老師替我想辦法推脫。暫且不立後,或者待算緡令推行完了,再說不遲。”
頭昏腦脹的太傅撫額去了,她回頭看了眼上官循,“剛才的話,沒有驚到侍中嗎?”
上官循說未曾,“是人便有七情六慾,陛下雖貴為天子,終跳不出三界外,所以臣不感到驚訝,只望陛下喜樂隨心就好。”
多體人意的侍中,年輕的心,果然接受現實要比一幫老臣快得多。
受盡了美化,別人對你的要求理所當然變得很高,適時的醜化一下,反倒可讓自己免於壓迫。扶微慢慢開始理解丞相的處世態度,名聲壞有名聲壞的好處,至少不會有人追著他,勒令他娶親。
想他的時候,就看看他留下的那面玉佩。上朝的冕服上不配組佩了,僅掛它,處理朝政時一手撫摩,就像他還在身邊。
再等一年,等她把朝中事務處理得差不多了,就去找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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