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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一直想問不敢問的源娢,她的下落她也查到了。丞相對待不愛的人,真是絕決得可怕。源娢一直被關在雲陽獄裡,已經關了有半年之久。

雲陽獄是秘獄,囚禁宗室和要緊的罪犯之用,沒有詔命,外人一概不得相見。她以前沒有來過這裡,掖庭獄倒去過兩次。只記得獄中暴室暗無天日,這地方和暴室比起來,可怖十倍。

天子的黑舄從潮溼的甬道上走過,空氣裡腐朽的味道和陰寒的氣息撲面而來,令人窒息。獄裡常年燃著火把,因為黑暗,如果沒有照明便看不見路。她聽見油脂燃燒發出滋滋的聲響,外面豔陽高照,這裡儼然寒冬。

源娢的監舍在獄的深處,扶微一路行來,有無數的乞求和哭喊,唯獨她,一直安安靜靜的。

她走到木柵前,駐足觀望,這個監舍釘窗的木板有一塊脫落了,陽光可以從縫隙裡透進來。衣衫襤褸的人把臉探過去,沐浴在那窄窄的光帶裡,這細小的一簇光,就是她活著的全部希望。

扶微站了很久,看了她很久,對她臉上饜足的神情感到困惑。可是外面的鬱卒提著錘子過來了,粗暴地把脫落的木板重新釘上,那線天光被切斷,監舍裡忽然就暗了下來。她聽見她低低地啜泣,一瞬對她滔天的絕望感同身受。其實自己的處境,和她又有什麼兩樣?

“翁主。”她開口喚了一聲,她停止哽咽,回過頭來看她。大約對她的出現十分驚訝,愣在那裡半晌沒有挪動。

“敬王和太后的大業敗了,你知道嗎?”

她臉上淡淡的,終於起身走了過來,“成與敗,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只想知道為什麼是陛下來看我,不是他?”

扶微沒有回答,負手問:“當初資助你的人,是否就是敬王?”

照現在的局勢看來,那人是敬王也沒有什麼不好。她慢慢點頭,“父兄謀逆,罪及滿門。柴桑的田邑,朝廷雖未即刻收回,但我再想以此為食祿,恐怕是不可能的了。我很害怕,和傅母逃離了長沙國,躲進膠東的一家客舍裡。這時敬王派人找到我,說與我阿翁是摯友,將我接到蜀國安頓。”

“敬王欲令你離間我與丞相?”如果以此為目的,那麼敬王此舉顯然是失敗的。

源娢搖頭,“敬王令我伺機刺殺丞相,可是我……下不去手。”

扶微不由嘆息,世上重情的人還是有的,眼前這人就是。不肯說出救濟者是誰,也完成不了恩人交代的任務,所以她必然是真的源娢,因為作為棋子,她實在是太不稱職了。

“我放你出去,回柴桑。那裡有你的封地和府邸,不要再蹉跎了,找個人成家,過人過的日子吧。”

源娢聽著她的話,放她自由並沒有令她有任何觸動,唯獨最後那句“過人過的日子”,一下讓她溼了眼眶。她捂住臉,泣不成聲,少年時期的一場愛戀,幾乎毀了她的一切。她本以為丞相心裡有她的,如果他溫柔以待,她也許會把敬王的陰謀全部告訴他,與他同御強敵。可他就是一張冰凍住的臉,來找她,無非套問她背後是什麼人。她聽說過他和天子糾纏不清,自己的處境必然艱難。沒想到他移情別戀後連一點舊情都不念,實在傷透了她的心。

沒有利用價值,便下雲陽。來京城之前她夜夜被夷族的噩夢驚擾,見到他,又開始了新的一段噩夢。他把她關進這裡,與臭蟲和老鼠做伴。現在回看前塵,著實不是人過的日子,過去的十幾年是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天子示意獄卒開牢門,她從裡面走出來,怯怯問:“陛下不殺我嗎?”

因為她知道她的身世嗎?扶微道:“我不殺你,希望你好自為之。”

她不語,但眼神已經同過去訣別了。掖了掖衣襟走上甬道,起先走得很慢,後來越行越快,最後幾乎是奔跑。誰願意長久困在這意味著腐爛的地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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