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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四十九次改為二十次,五節天下賜宴的活動也取消了,同時還大量裁減了各地宮觀的保潔員和保安。

仁宗從1025年到1034年,多次裁減每年披度僧道的指標,還關停了大量沒有正式執照的寺廟。這裡有一組資料,從真宗末年開始,直到宋神宗末年的六十多年中,僧道尼女冠的總數分別是:1021年約50萬,1034年約45萬,1042年約41萬,1058年約31萬,1068年約27萬,1077年約25萬,1078年約24萬,可以看得出,佛道二教的規模縮減了一半左右,相應的,國家在新建、修復的寺廟宮觀上的投入也大量減少,並且一改以前的動不動就是大工程、大製作、豪華裝修的侈華風氣,節省大量人、財、物的同時,也利於宗教的健康發展。

不過,仁宗的限佛限道的政策大多數是在他執政的前期,這也符合一般規律,多數當權者初期都是雄心萬丈,想著幹出一番大事業來的,等到浸淫多年被打磨成老油條,迷失在權力和金錢中以後那就變成另一個人了,所以仁宗在慶曆以後就有所放鬆,當然這和他本人一直沒有放棄崇佛禮道也有關係。

有一個理由,即便是儒家也沒有辦法說出仁宗你就應該反佛反道來。由於真宗給趙家找了一個道教的始祖,如果仁宗放棄崇道也就意味著背棄了儒家的孝道,自己的老爸的堅持崇道,自己家的老祖宗是道教神仙,反對道教就意味著不孝,而且這還不僅僅是孝道方面的原因,同時也有道教文化對仁宗和士人們的千百年來的潛移默化的影響。

北宋初期道教的興盛,對士風和文風的影響是深遠的,真宗曾經作過一首《崇道賦》,說“朕觀三教,惟道至尊”,有這種思想的,絕不止他一個人。道教所構建的那個越來越完美的精神世界,對於人類的心靈影響之強不是一句儒學才是治國根本所能抹殺掉的。道教對士人的影響力往往更大,比如其中一個表現就是隱士的增多,他們對現實的失望,為了逃避動盪的社會,宋初就有林逋、魏野、陳摶、九僧、陳輔、潘閡等,他們大體上都為了追求那種淡泊寧靜的世外桃源的生活。還有一種隱逸的人,不是有句話“大隱隱於世”嘛,他們是隱於廟堂之中,有學者定義這種隱逸模式為“吏隱”,唐代的白居易是吏隱的表率,仁宗時期的典型代表有范仲淹、歐陽修等。

仁宗有“仁厚”的美稱,但被貶的官員還是一個接一個的,比如范仲淹就曾經三起三落,有了一個“三光”典故。被貶以後的他們才發現,雖然一直在被教導“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但具體要怎麼調節自己被貶被冷落的心情卻需要自己去解決,於是道家的隱逸、灑脫就成了他們化解鬱結的方法,比如范仲淹發配到越州時賦詩一首曰:

越中山水絕纖塵,

溪口風光步步新。

若得會籍藏拙去,

白雲深處亦行春。

蘇舜欽退隱後也說:“吟對疏鍾俗機盡,已疑身世屬仙曹。”

後世人對仁宗時期這些吏隱的寵辱不驚、淡泊灑脫悠然而神往,而這種風氣又直接影響到了宋代的文風,從梅堯臣、蘇舜欽、歐陽修、范仲淹、王安石等這些大人物們詩文的字裡行間有所體現。比如范仲淹的《寄西湖林處士》《移丹陽郡先遊茅山作》,梅堯臣的《詠嚴子陵》,從中可以看到他們心底那種對仕途坎坷的感慨,對道士的超然的嚮往,在儒、釋、道相互影響、滲透的時代,造就了和唐代不同的一種內斂的、理智的宋代文化特性。

相關的文化方面的更深入的研究就不是我所能駕馭得了,點到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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