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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要去哪?”中年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悠閒自得,彷彿只是放牛于山間,晨起晚歸。
“淮陽。”
那人嘖嘖道:“好端端姑娘,去什麼淮陽,兵荒馬亂,忙著呢。你小小姑娘,年輕美貌,這不是羊入虎口麼。”
嬴妲咬唇,“先生有何高見?”
“這個,依我之見,不如去……西綏好了。”藍袍人的聲音醇厚中正,隱隱又有股玩味和戲謔,他忽然回頭來,衝嬴妲笑著露出了八顆雪白牙齒。
嬴妲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才說淮陽,到了淮陽她安全了,想著從牛車上下來換人再載她一程,沒想到遇上第一人便被識破,她的警惕心又重了幾分。
藍袍人又笑嘻嘻湊近過來,臉幾乎要貼著嬴妲的頸邊肌膚了,嬴妲羞惱地後仰,恨不得一腳踹死這不正經的採花賊,未曾想他卻又規規矩矩退回去了。
他微笑地摸了摸嘴角上一撇風流別致的小鬍子,下了論斷:“你身上有蕭弋舟的味道。”
第36章 醫書
嬴妲倏地怔住, 臉頰上殘餘的因為久跑浮出的紅雲, 頃刻間煙消雲散,小臉雪白,直勾勾地朝藍袍人盯去, 雙手警惕地交疊抱起來。
藍袍人見狀哈哈大笑, 扭頭去駕牛車了。
“你在淮陽有親?”
嬴妲對這人已是防備之心大起, 自然不肯回答,藍袍人又悵然道:“雖說淮陽現今的少將軍是個義薄雲天的將才,可到底手下魚龍混雜, 若是擄了你去,如何是好?與我同行, 可使你無恙。”
嬴妲將信將疑, 半是側目半是撇嘴地聽著。
“先生與蕭弋舟相識?”
“哇, 老熟人了。”藍袍人眯了眯眼,斗笠上揚,仰頭看了眼天色, 日暮西山天布彤雲, 滾落的一團赤火落於山頭,他信手往前一指, “西綏,在那。”
嬴妲的目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 遠處青山如障, 峰巒參天, 山尖皆著一捧白雪, 遠處有濤聲洶湧,大河奔騰之音,浩浩蕩蕩東流去,藍袍人不疾不徐地趕著車,“他小時候我給他換過尿布哩。”
“恕晚輩冒昧,先生貴姓。”
嬴妲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藍袍人回眸衝她露出八顆牙,“鄙姓蘇,祖籍平昌人士。與蕭家是世交。”他又沉吟片刻,說道,“與你家說不定也祖上八輩有親呢。”
“先生知我是誰?”
已經肯定了,這人是鄢楚楚她們口中的蘇先生,彷彿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絕世高人。
蘇先生道:“你且回我一句,你此去是要去西綏?”
嬴妲緩緩點頭。
“做甚麼?”
“認罪。”
蘇先生面露疑惑,“新鮮,認何罪?”
嬴妲垂下眼瞼,心中一陣刺痛,如一根鋼釘鍥入扎出一片血來,疼得無法可想。
“毒害……西綏世子之罪。”
“原來那個給他用毒的‘殺千刀的賊人’,是你。”蘇先生將嘴角上一撇風流別致的小鬍鬚捋了捋,嬴妲認了罪,如待宰羔羊馴服地縮著雙臂跪坐著,蘇先生瞥過眼去,笑了一聲,“自作自受,他怨不得你。”
這笑聲也很是冷淡。
他沉聲道:“從我的車上滾下去。”
嬴妲張皇地抬起頭,“先生……”
她茫然地望著蘇先生寬厚的顯得尤為仁慈的背影,軟喉顫抖,不知所措。
蘇先生渾身激靈,被她的軟語驚得一哆嗦,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託著下巴搖手裡的軟鞭,繼續趕車,倒沒有停下來之意。
“既要害他,何必再去西綏認罪?蕭侯與夫人只有這麼一根獨苗,你要害他,蕭侯焉能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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