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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匹老馬實在過於溫吞,無論嬴妲怎麼抽打,它都跑不快,突然,原本遠遠領先一截的嬴妲被身後傳來的夜琅的呼聲驚怔,她奮力打馬前行,但不出一炷香的功夫,還是被夜琅追到,他馬術精湛,比起大皇兄也不遑多讓,竟能伸手一拽,將嬴妲扯上自己馬背。
夜琅這匹是千里名駒,馬中悍匪,他策馬而來,也遠遠將身後部下落了一大截,嬴妲被他雙臂箍著手抬不上來,氣餒之中怒火中燒,夜琅也惱,溫和地笑著,“表妹跟蕭弋舟學的脾氣?”
“不准你提他名字!”
嬴妲手肘撞他胸窩,夜琅紋絲不動,但也吃痛,又沉聲喝道:“胡鬧夠了沒有!”
“沒有!”嬴妲冷笑道,“枉我以為,表兄仁義,不忘故國,雖然手法不可取,但卻是有大忠大義的君子!沒想到你認賊作父,投到林平伯麾下!你——你無恥之尤!”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認你做我表兄!”
夜琅被戳中痛腳,溫潤如玉的面具被撕扯得零離破碎,忽然桀桀怪笑道:“呵,就算你知道也晚了,林平伯愛極人婦,我若將你獻給他,哪怕是要一座城池,他亦送我!”
“你做夢。”她咬牙道。
嬴妲脾氣擰得厲害,夜琅一時也奈何她不得,她在馬背上掙扎推他,夜琅欲掉轉馬頭回去也有心無力,僵持之下,嬴妲察覺自己的力氣正在一絲絲流逝。
“你從頭到尾都利用我,你沒想過,若是我以為那包白色藥粉不過是蒙汗藥,為了取信蕭弋舟自己吞服呢?你就根本不怕我死。既然如此……”
“我備瞭解藥!”疾風撲面,夜琅的聲音驟然放大。
他從懷裡掏出一隻丹紅色藥瓶。
嬴妲劈手奪下,夜琅又冷冷道:“沒用的!且不說蕭弋舟早已被炸死驛館,即便沒死,這解藥也要一日內服下,方能生效。”
嬴妲抬起右腿,手腳迅疾地取出金刀,她在夜琅身前,這一刀出手必須反肘,且不說能不能刺中,即便能,也刺不中要害,於習武之人而言,這不過是皮外撓癢,嬴妲在取刀之前已冥想無數遍,最終還是決意,一刀紮在馬脖子上。
這匹馬性烈,連夜琅都未曾將它完全馴化,被嬴妲捅了這麼一刀,登時仰起前蹄長嘶,本能地要將馬背上的人甩下去,嬴妲劈手奪下韁繩,抽出金刀直捅夜琅胸窩。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夜琅甚至還沒從馬兒受驚之中緩過神來,迎面撞上嬴妲那一刀,那一刀取不了人性命,但夜琅自幼習武,交手之中趨利避害是本能,身體快於意志地鬆了馬韁身體後仰,便被烈馬甩落了下去。
嬴妲攥著韁繩,緊抱馬脖,發狂的馬匹北去,颯沓不歸。
如流星一般消失於原野之上。
夜琅倉促爬起身回頭要找嬴妲原來那匹老馬,可它被千里馬甩出老遠,已不復得見,倒是兩名屬下飛騎趕來,“公子,再往北追,恐怕要到淮陽了。”
“淮陽兵亂,已被亂軍佔據,形勢對咱們不利。”
夜琅沉著臉色,低低地咒罵了一聲。
*
一人一馬過於顯眼,何況這匹馬也受了傷,嬴妲見身後早已沒影,便下馬來,拍了拍馬臀讓它自己走了,她從官道上撞見一人,他戴只斗笠,壓著帽簷,牛拉板車,他駕著牛慢吞吞走著。
板車上鋪著一層濃密的牛草,幾袋沙包,嬴妲咬咬唇走過去,問老人家能不能載她一程,她願意付錢。
斗笠微微上揚,露出一張臉,仙風道骨,眼尾微微上翹,藍袍廣袖,鬚髮飄逸,看起來約莫不惑之年,嬴妲一怔,只見那人將她從上而下打量幾眼,忽笑道:“上來。”
嬴妲愈發驚疑,警惕地上了牛車。
金刀還握在手裡,她小心地貼著手臂藏在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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