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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妲慚愧不已,“不容也好。”
“怎麼,你還想一頭撞死在蕭家大堂上?”
蘇先生口吻更冷了。
嬴妲跽坐而起,朝蘇先生長揖叩首,“我害他性命,以命抵命,天理昭然。侯爺要取我之命,我亦,心甘情願。”
蘇先生手裡搖的草鞭收了起來,牛兒走得愈發慢慢吞吞,平穩雍容,蘇先生眉略微蹙了蹙,道,“還不到要命的地步。”
嬴妲猛然抬起頭來,雙瞳之間滿是水光,又迸出驚異和狂喜的光采,“他……他……”
不知為何,來的路上她一直有種預感,蕭弋舟不會輕易殞身,更不會死在小人算計手中,蘇先生雖未明言,可嬴妲忽然確信了,他從懷中掏出一紙密信來,遞與嬴妲,她將揉得皺皺巴巴的信紙展開,上有幾行密密麻麻的西綏密文,嬴妲認識西綏文,才能看出來。
裡頭說蕭弋舟為殺千刀的奸人賊子毒害,如今雖已脫離險境,但身體之中劇毒未除,又遭毒火燎傷雙目,如今不能視物,正在回西綏途中,勉力以靈藥抑制毒發,請蘇先生火速前去相救。
“他的眼睛……”
“目前來說,瞎了。”蘇先生不動聲色地一刀插進嬴妲心窩,抽走了嬴妲手中的密信,撕成了碎片,走一截路,撒一片下來,留了幾片藏在板車草料底下。
“那先生,”嬴妲急切起來,“我們快進城,我用金釵去換一匹馬,咱們騎馬去西綏!”
她兩頰赤紅,又急又亂,殊不知她一路騎馬趕來,鬢髮蓬亂,唯一的金釵早也不知落到哪兒去了,嬴妲雙掌在髮間摸著,耷拉著鬆散的髮髻,唯獨一條不值錢的銀綢髮帶而已,她紅著眼睛,無力地癱坐下來。
蘇先生以肘抵膝,托腮沉吟道:“這事急不得,戰亂之世,騎馬過於招搖,這一路上不甚安全,還是別引人注目為好,我與淮陽小將有些交情,驅車到淮陽,讓他置備糧草馬匹護送。至於趕路,蕭弋舟現在半死不活的,一天走不了幾里路,咱們就算駕牛車慢些,也無妨,未必會比他晚到。”
蘇先生說起蕭弋舟“半死不活”仍是我自寵辱不驚的口吻,半分憂急之色都沒浮上眉眼,悠然自得放牛南山之態,信手還在嬴妲肩頭按了按。
“腎足少陰之脈,起於小趾之下,邪走足心,出於然谷之下……”
“肝開竅於目,毒傷五臟,他的眼睛未必盡是毒火燎傷的。”
嬴妲肅容聽著,專注靜謐。
蘇先生說道:“我有一套針法要傳你,如你有心救蕭弋舟。”
嬴妲學廚炸了灶臺,她不敢託大說自己定能學得會,何況即便能學會,她來施針總不如蘇先生熟練穩妥。
但蘇先生目光如炬,一眼便能洞悉她的想法了,又道:“這套針法是我族中不傳之秘,我教你,一是我膝下無子,你乃故交後人,故而願意傾囊相授,二是我不能久住西綏,那小子年年都有重災大難要煩我,實在討厭。”
“你們倆關起房門濃情蜜意,療效比我一個糟老頭子日日跟他揪著耳朵灌廢物好多了。”
嬴妲慢慢地若有所思地頷首,聽了蘇先生數度說起故交、世交,忍不住疑惑道:“先生,您莫非是驃騎蘇將軍後人?”
蘇先生捋須側目,“女娃就是眼皮淺,多少年祖宗功勞簿裡記著的陳芝麻爛穀子事了,記著做甚麼。”
牛車在官道上緩慢行駛,近淮陽大道上,遇上官海潮的直系親信來拿人,他們要捉拿的是狡兔三窟的夜琅,官海潮心細,讓人一路搜到北境來了,幸而此處百姓眾多,蘇先生讓嬴妲窩在牛草裡,混在人中躲過一劫。
蘇先生包袱裡好東西好玩意多得是,掏出一塊假肉皮來,嬴妲敷在臉上,猶如臉皮肌膚被燒壞了,無寸土完好,醜陋驚人,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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