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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是用來虐殺女人的。”
“……”
江沁無話。
張鐸走回案後坐下,平聲道:“席銀的取捨都是朕教的,你竟然覺得朕會不懂。多舌之人,可恨至極。”
“陛下若覺臣為多舌之人,臣自請絞舌。”
“江沁!”
“陛下。”
江沁深吸了一口氣,悵然道:“您身在極位,本該以門第為重為擇選妻妾。可是,陛下至今未立後冊妃,整個後宮只有席銀一人,這如何是子嗣傳承之道,即便此女有孕,賤奴之子,又怎配得大統。”
“那朕呢。”
他在案後抬起頭,“朕長於亂葬崗,自幼無姓。徐氏二嫁,朕認異姓為父,冠張姓,跪張家祠堂,最後也滅了張家滿門,朕如今,除了自己的姓,就是斷了根,不除這個姓,就是忘了本,朕是如此,那朕子嗣的母親,需要什麼清白的門第嗎?”
第111章 秋途
這便是分歧之處。
好比繪畫, 審慎用墨,白描勾勒可視為一流清白。但硃砂潑甩,用大片大片洶湧的豔色鋪滿整張畫幅也並不算落於下品。江
沁不得應對之言, 若再說下去,自己的一腔清白苦心就要被襯作苦朽的怨懟。他念及此, 索性搖了搖頭, 跪聽江上怒號,風捲春浪疊起千堆白雪,其浪音一聲比一聲狷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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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劉令的水軍被迫退入晉陽湖口。
張鐸命黃德填堵的餬口水道, 至使劉軍大翼主艦在餬口被截, 許博率軍連續突擊, 擊毀劉軍大艦三十餘艘。
湖口一戰,陳軍大部被殲滅,劉令與殘部不得不棄了荊州城,一路南退。
張鐸入荊州城。
綠城邊堤, 城外悉植細柳。綠條散風,青陰交陌。然而城中瘡痍比江州更勝。
“幸其匆忙,無力焚城, 否則南郡經此一戰,不知何時才得以見春臨。”
這話出至黃德, 竟有一種鐵骨柔性的悵然之意。
張鐸勒住馬韁,抬起馬鞭撥開頭頂的一叢敗開的晚梅,枝頭殘豔, 英勇而悽豔。
黃德見張鐸不言語,繼而問道:“陛下從前來過荊州嗎?”
張鐸應道:“頭一回。”
黃德道:“吾妻蔣氏是荊州人士,聽她說,三四月間,臨水還能看見晚開梅,一城就那麼幾株,都是舉世的名品 ,哎……如今,都踐毀了。”
張鐸笑了笑,忽道:“你怕她知道了要傷心?”
黃德忙請罪道:“臣妻乃無知婦人,臣不該以釵裙之智,議當下戰事。”
張鐸放下鞭柄,低頭道:“遣幾個人去水邊尋,看還能不能尋到一株。”
“陛下……”
“去接蔣氏入荊,順便,把朕的內貴人也帶來。”
“是。”
黃德欣悅,旋即上馬,揚鞭反轉。
張鐸抬頭再次望向那一叢敗梅,其樹根已被全部拔出,樹幹已死,唯剩那零星幾瓣,漸失了水分,顯出一種偏近凝血色的深豔。背後被黃德的馬揚起的青塵受不潮氣,騰不起來。張鐸此生第一次感覺到春季的啞寂,因為世道凋零,而她不在。
他閉上眼睛,將這一絲他尚不習慣的情緒揮去。忽聽有人高喚陛下,睜眼,見是許博奔馬而來。
“何事。”
許博下馬稟道:“陛下,斥候回報,並未在劉令殘部中,看見岑照此人。另外,靜蘭山一片水域,發現了劉軍的一艘艨艟。”
說話間,江沁鄧未明等人也聚來。
張鐸道:“拿江道圖來。”
許博立即命人遞送來地圖,張鐸撐開地圖,“上回,你指給朕的那個江上峽口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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