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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被人從身後拍了下肩。阿雀悚然一驚,險些沒抓住藥包,他慌張地低頭攥緊細繩,根本不敢回頭,只從余光中瞥見了一雙佈滿灰塵的黑靴。
一個輕柔的聲音好似毒蛇一般,順著凍僵的頸邊,慢慢爬上耳畔:“你看,那邊那座酒樓。”
阿雀如同被人攝去魂魄,怔怔地循著他的指示,抬頭望去。
酒旗招展處,有一座二層小樓,敞開的窗邊露出一個正在吃酒的男人的上半身。那人衣飾普通,面目亦不出奇,唯一的特殊之處,就是他脖頸面板上盤踞著一大塊黑色刺青,看不清圖形,一直延伸到衣領之中。
“看到了嗎?‘繡面豹子’黎七。那就是皇帝豢養的九條狗其中之一,奉命來殺慶王世子的人。”那人語中帶笑,饒有興致地道,“只要我招招手,他就會注意到你我。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第11章 告別
汝寧城外,眾人遲遲不見阿雀出現,等得十分心焦,那年輕侍衛更是急的團團轉,一邊自我說服應當不會出差錯,一面暗自憂心阿雀安危。就在他即將在地上犁出一道溝時,遠處出現一個小黑點,逐漸向眾人所在之處行來。
眼尖的已瞄見那人正是阿雀,幾個侍衛立刻奔過去,將人團團圍住:“事情如何?可還順利?”
阿雀大概是被風吹著了,眼睛耳朵發紅,說話也帶著鼻音,將手中藥包遞給侍衛,連珠似地答說:“都是按方抓的藥,一路順利。但我在城裡看到了來抓人的官兵,這裡不能多待,容易被發現。”
侍衛拎著沉甸甸的藥包,總算長鬆了一口氣,感慨道:“多虧了你,只要有藥,一切都好說。”他見阿雀隱隱發抖,忙攬著他的肩往馬車方向走,安慰道:“這一趟凍壞了吧?快上車暖暖,我去把藥煮了。”
阿雀卻未挪步,輕輕從他手中掙脫,搖了搖頭,低聲說:“不用了。”
那侍衛一愣,還沒明白過來:“……怎麼了?”
“我……”他低著頭,囁嚅道,“我不走了。”
侍衛:“什麼意思?”
阿雀用袖子抹了把臉,抬起頭道:“剛才在城中,藥鋪大夫看我順眼,問我願不願意留下來學徒。”
“這一路上我跟著公子,除了給他添麻煩,沒什麼別的作用,還不如就留在這裡,起碼……”他哽了一下,深吸了口氣,才接著說下去,“起碼不用再四處流浪,能……能好好活下去。”
“……”
那侍衛與他無甚情分,本來也不熟,覺得強求這麼個小孩從一而終確實是為難他。既然阿雀主動提出要走,他也不好做主強留,於是道:“此事我做不了主,你若要走,自然沒人能攔你。不過公子一直把你帶在身邊,待他醒了,你還是跟他說一聲罷。”
阿雀卻搖頭道:“城內有追兵,你們不能再這裡繼續耽擱了,得馬上走。若公子問起我,你就說我忘恩負義,對不住他,叫他忘了我吧。”
侍衛經不住他一再催促,又見他心意已決,便也不再堅持:“聚散有定,大家相識一場,不必說什麼對不住。待公子醒來,我替你轉告他就是。”
阿雀輕聲向他道謝,前行一步,衝馬車跪下,朝著聞衡所在端端正正地磕了三個頭。完成了這鄭重的告別,他起身撣去衣袖上的塵土,對侍衛道:“等你們走了我再進城,以免暴露了公子的行蹤。”
侍衛將信將疑地望著他,總覺得他表現得太過鎮定,做出離開的決定像是經過深思熟慮,可那樣子卻又分明對聞衡十分牽掛不捨,心心念念,處處著想,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有情義,還是在打什麼別的算盤。
既然追兵在側,他們在此處不便久駐,侍衛們迅速收好藥材,重整行裝,上馬繼續趕路。惟留阿雀站在道旁,脊背挺得筆直,目送眾人遠去的身影,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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