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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怎麼面對曾經的同學。
不是徐西臨不相信老成和吳濤,那兩個人雖然一個二百五,一個混蛋,但都不是會把別人的私事滿世界宣揚的,可是他們不宣揚,也不代表不跟別人說,畢竟,上了大學乃至於出了社會之後,知根知底的中學同學就都成了自己人,互相之間說話無遮攔很多,免不了偶爾漏出幾句。
世界上哪還有不透風的牆呢?
與其整天或相信、或猜疑別人的嘴嚴不嚴實,徐西臨乾脆也不指望能有人替他保守秘密。
蔡敬被判刑之後,他們曾經輾轉打聽出了他關在哪,幾次有人想去送東西、看他,蔡敬都不肯見,徐西臨工作穩定下來以後,突然有一天老成給他打電話,說有同學去看了蔡敬,他好像願意見人了。
兩個人急忙約了個時間,去看了蔡敬一次。
蔡敬剃著薄薄的平頭、穿著囚衣,徐西臨第一眼幾乎沒認出他來——停留在他記憶裡的蔡敬還是個才華橫溢的清秀少年,跟面前這個有些弓背的陰沉男人沒有半毛錢關係。少年當年有些沒長開的骨骼已經被鐵窗磨礪出了粗糙的輪廓,跟“清秀”二字全然不沾邊了,人也胖了,但是氣色並不好,當年安靜溫文的氣質已經蕩然無存,他身上沉澱出了某種成分複雜的油滑和沉穩。
見了他們,蔡敬只是客氣又疏遠地笑了一下,說:“差點沒認出來。”
徐西臨就知道,原來別人眼裡的自己也是面目全非。
老成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沒話找話問:“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蔡敬淡淡地說:“都到這了,還能怎麼樣?就那樣吧。”
他跟個話題終結者似的,一句把對面兩位都堵得沒話了。
算來老同學見面,無外乎回憶往昔,交流交流各自的生活,可惜哪怕徐西臨和老成都覺得自己活得像狗,也不便在蔡敬面前汪汪叫。
他們仨以前坐前後桌,一天到晚混在一起,有時候晚上還要互相打電話,誰也不嫌誰話多,如今大眼瞪小眼地坐在一起,面面相覷,居然有點對面無言。
老成乾咳了一聲,拿眼神示意徐西臨救場。
徐西臨搜腸刮肚了片刻,對蔡敬說:“我們攢了點錢,打算開個烤串店,叫‘姥爺’,就在你家附近,將來……”
蔡敬聽到這,看了他一眼,徐西臨一碰到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說了句傻話,他看得出來,蔡敬對這個小小的心意不但沒有感動,可能還覺得有點啼笑皆非。
徐西臨轉念一想,發現的確是,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如果他跟蔡敬易地而處,他也不想提“回家”倆字。家裡又沒有家人,只有一條王八蛋的怨魂,回去幹嘛?
他們小時候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當年的一片赤誠,至今看來,其實也是挺可笑的。
不過蔡敬雖然神色毫無觸動,面上卻還是接受了他們愚蠢又令人尷尬的好意,客氣地點了下頭:“叫‘姥爺’嗎?行,我以後去看看,就是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了。”
他們仨大眼瞪小眼地強行聊了會天,東西送到了,人也得走了。
徐西臨和老成在來時路上其實商量過,見了蔡敬,不要問他當年為什麼做那件事。不過老成是個胸無城府坐不住屁的東西,到底沒忍住,臨走還是多嘴問了蔡敬一句:“老蔡,你當時到底因為什麼?”
蔡敬臉上笑容猶在,搖搖頭,卻說:“過去了,早忘了。”
徐西臨一抬手按住老成的後腦勺,按著他的腦袋把他強行掰了回來,衝蔡敬揮揮手,示意他過一陣子還來。
時過境遷,再有一次,你還會不會拔出那把刀?
這種問題就跟“重來一次,你還會不會喜歡某個人”一樣,都沒意義。
從蔡敬那離開以後,老成鄭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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