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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遠目……
第23章 審問
歪脖子樹說高不高,說矮不矮,秦婠低頭看了兩眼腦袋一陣昏眩,總覺得會摔斷腿,便不由分說掙扎著胡亂去拽何寄的手和衣袖,也不管自己抓到的是什麼,就往上攀。何寄正俯身拉著她的手腕,只是還沒等往上提,就被她給扯了下去。
落地之前,他只有一個想法——她怎麼那麼沉?
秦婠的尖叫來不及竄破喉嚨,腳便已踩到實地,耳邊有人咬牙切齒開口:“睜眼。”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安然無恙,何寄站在自己對面,也不知怎麼救下的她,反正她睜眼時,他的手已經收了回去。她緩了片刻,嚇傻的腦袋總算清醒,也不管何寄救了她,劈頭蓋臉就惱道:“你幹什麼?好端端發什麼瘋?我罵的是沈浩初,又不是說你,瞧你那臉黑的,難不成你也做了冤大頭?”
語畢她推開他,飛快往外頭跑去。現在過去,也不知來不來得及抓到人。
“……”何寄心裡那氣只差沒有衝破天靈蓋。
秦婠跑出兩步又回頭:“你傻站著幹嘛,快點幫我抓人啊!”
何寄長長地吐出口氣,勉強壓下自己的火,一邊拔步跟上,一邊在心裡和自己說——他幫她不是因為聽她的話,而是他也想查清這事。
活王八、冤大頭這種事,任何一個男人都忍不了,尤其是被她這麼指著鼻子罵,而偏偏他還一個字都沒辦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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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拐個彎追到馬遲遲宅外時,只看到馬遲遲慌張地站在宅門外張望,那男人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何寄順著馬遲遲所望的方向看了兩眼,還要再追,卻被馬遲遲一把攥住手臂。何寄想要甩開她,奈何她有孕在身,嘴裡唉呀兩句,何寄便恐傷到人,不敢發力。
秦婠見情勢已難挽回,索性放棄抓人,只上前拍拍她的手,似笑非笑道:“馬姑娘,放手吧,我們不追就是。你可別因此傷到腹中胎兒,那罪過便大了。”
馬遲遲胸膛起伏几番才慢慢冷靜下來,鬆開手,也不辯解,破罐破摔地道:“夫人既然看到了,那遲遲也無話可說。”
一句話說得何寄臉色更加難看,像結了層冰霜般。
秦婠看看人來人往的街巷,拍拍雙掌的泥沙,朝不知所措的小梅道:“小梅,扶馬姑娘進屋說話。”
小梅應了聲“是”便將馬遲遲扶回屋中,秦婠隨後踱入,何寄不作多想地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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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光線昏昏,秦婠端著侯夫人的架子坐上主座,何寄覺得自己坐哪裡都不像話,索性抱劍站到她身後——一站過去就覺得更不像話,好好的成了她的跟班,待要走出又抹不開臉,少不得咬牙忍了。
“夫人,此事錯在遲遲,若要怪罪就怪遲遲便是。”馬遲遲不待她開口就跪在堂間,咬牙認道。
秦婠看著她,又思及剛才窺聽到的對話,不由在心中暗歎,許是女人心思細膩,這世間男女感情中始終女人更為執著也更加容易受傷些,那男人顯非良配,可嘆馬遲遲執迷不悟。
雖然有些可憐馬遲遲,但秦婠還是收起心軟,冷道:“當然要怪你,竟然敢用子嗣之事來訛我鎮遠侯府,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孩子不是沈侯的,是我貪慕虛榮想借子嫁進侯府。我雖是月來館頭牌,但年歲漸大,若不能尋個恩客贖出火坑,便難得善終。前兩個月我身體不適,因在月來館多年,我素來安分聽話,所以月來館的媽媽多少對我有些情分和憐惜,便讓我去月來別苑小養,我在那裡遇見沈侯。侯爺他……當夜只是與我把酒言歡,並未有逾矩之事,是我故意借他醉酒不醒人事設下此計,妄圖進沈家的門。”馬遲遲垂頭緩緩說道,手也撫上小腹。
“你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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