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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讓幹什麼幹什麼,乖的不得了。嚴宵寒穿上半乾裡衣,讓傅深蜷進自己懷裡,兩件外袍蓋的嚴嚴實實,用自己的體溫讓他暖和起來。
嚴宵寒一手摟腰一手攬肩,護在背後防止他掉下去。傅深伸手抱住他的腰,臉頰枕進肩窩,自己找了個舒服姿勢,終於消停了。
“還冷嗎?”
“不冷。但是我餓了。”
“……”
“沒吃沒喝,又冷又餓,咱倆落到這個境地,都怪你。”
“嗯,怪我。”
“讓你抓逃犯,這回好了吧,逃犯沒抓住,還被野豬拱了……你回去會不會被罰?”
“不會。”
“為什麼?”
“因為我有個義父,沒人敢罰我。”
“你是你,義父是義父,老提他幹什麼,”傅深嘀咕道,“你親爹呢?”
嚴宵寒忽地沉默了。
許久後,他才低聲說:“我沒有爹。”
第20章 空谷┃你想說,我聽著,你不想說,我不問
荒山郊野中的這一晚,仔細想來其實很危險。二人身上帶傷,外面大雨滂沱,山中不乏毒蟲野獸,也隨時有崩塌滑坡的風險。可傅深每每想起那夜,記憶最深刻卻是落在背上,哄人入睡的輕輕安撫。
以至於很多年後他再度落進同一個人懷裡,仍會覺得熟悉。
第二日清晨雨停,山間鳥鳴啁啾,傅深與嚴宵寒離開山洞,沿著峽谷向外走。雨過後空氣清新溼潤,林中長出了很多蘑菇。傅深餓了一晚上,躍躍欲試地往林子裡瞟,“想吃”兩個字快要從眼睛裡掉出來了。
嚴宵寒不得不拉著他往正路上牽,哄勸道:“有毒的,不能吃。”
“草蘑和松樹下長的蘑菇沒有毒性,都能吃,”傅深堅持,“我以前在草原上採過白蘑,信我。”
嚴宵寒差點就被他的堅定打動了,只是一想到兩人現在的處境,還是冷酷無情地拒絕了:“脫險要緊。想吃蘑菇等回京我給你送一箱,行不行?”
傅深低頭尋思了一下,也覺得自己剛才有點無理取鬧。他平時很能裝出一副老成穩重的大人樣,不過可能是因為被嚴宵寒溫柔體貼地照顧了一夜,讓他天性中為數不多的調皮搗蛋蠢蠢欲動地冒了頭。
“可是我餓,”他眼巴巴地看著嚴宵寒,強調道,“餓的走不動路。”
其實蘑菇的誘惑沒有那麼大,傅深也不是非吃這一頓不可,他只是留戀昨晚的溫暖懷抱與百依百順,在只有兩個人的天地間博取同行人更多的關注,藉此稍稍沖淡飢餓、疲倦和未知帶來的恐懼不安。
說白了,就是在撒嬌,
嚴宵寒垂眸看了他一眼,出乎意料地沒有不耐煩,也沒有戳穿他。他的眼神很軟,如同一捧融化的雪,冰冷清澈,內裡卻有復甦的暖意。
他利索地轉身,單膝跪地,背向傅深:“上來,我揹你走。”
胡鬧也要有分寸,傅深幹不出這麼蹬鼻子上臉的事,連連後退:“別別別,我開玩笑的!我們走吧。”
“沒有開玩笑,”嚴宵寒側過頭,唇邊帶笑,“就當我賠你一頓蘑菇。沒關係,來。”
傅深面露遲疑,那不算寬厚、然而格外挺拔的脊背彷彿具有非同一般的吸引力,勾著他往前一步,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摟住嚴宵寒的脖子。
嚴宵寒穩穩地將他背了起來。
肋下傳來一陣悶痛,一個大活人的重量對傷口的壓迫不容小覷,嚴宵寒倒是沒心情在乎這個,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腳下和背上的人身上。傅深起初僵硬的像塊棺材板,盡力保持著前胸與後背的距離,過了一會兒,他的身體才慢慢軟化,小心翼翼地貼上來。
不那麼恰當地比喻一下,就像個小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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