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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壓在門板上被打。紅脖子和james不知誰佔了優勢,猜測應該是紅脖子,james發出痛呼的次數較多。很快,有個人倒在地上,紅脖子把他扶了起來,一陣零碎的聲音以後,一件破破爛爛的西裝外套被丟到水裡,從邊緣看得出來,剛才的布帛撕裂聲就是紅脖子在耐心地劃開它的內襯。
“它在哪?”紅脖子問。james費勁的咳嗽著,笑聲中透著喘息,他沒說話。
三記重拳,沉悶的噗噗聲在天花板上激起迴音,紅脖子的聲音還是那麼傲慢又輕快,“它在哪?老夥計?”
老夥計咳嗽了半天才緩過勁,他有點被打怕了,“它被拿走了,它已經不在了。你現在走快些還能追上。”
紅脖子似乎拒絕採信,撕拉一聲,一條褲子被扯了下來,如果不是這場面已經十分暴力,它其實應該能登上b站的哲♂學投稿區,紅脖子可以爭取當上新一代比利王什麼的,他看起來對脫掉同性的衣服有不尋常的愛好。
搜尋很仔細,襯衫和內褲緊隨其後,鞋襪也被扔到裝置間隔門前,擋住了一大部分視線。紅脖子對布料的搜檢絕非敷衍了事,但最終他似乎也只能接受現實,“它去哪了?”
“jakes拿到了它。”james一直在咳嗽,他喉嚨裡要麼有痰,要麼有血。喘息得很費勁,“我沒騙你,它、它已經不在了。”
他又笑了起來,笑聲中透著些狡黠,水裡的陰影發生變化,紅脖子從他面前站了起來。“它已經不在了,它始終會自由的。哈哈,哈哈,哈——”
一聲響亮的咳嗽,或者說,一聲清脆的抽擊——就像是一條鞭子從虛無中躥了出來,用盡全力抽打著孱弱的空氣。
james笑聲突兀地停住,門外前所未有的寂靜。
李竺無聲地嗆了一下,餅乾碎屑卡到了喉嚨裡。
傅展遞來警告的一瞥,眼神從沒有這麼嚴肅森冷過。
——james死了,可紅脖子沒走,他手裡還有一把冒著煙的槍,從聲響判斷,正從最裡面一格開始,展開對廁格的搜尋。
第3章 伊斯坦布林(3)
土耳其伊斯坦布林 阿塔圖爾克機場洗手間
該怎麼去辨識槍聲?這其實是一門學問,生活在芝加哥貧民窟的住戶來到中國喜宴現場,第一反應是找個掩體,而剛從婚宴現場穿越到芝加哥街頭的中國居民,則可能閒庭信步,若無其事地和一個街口以外的衝突擦肩而過。單純的聲音不代表什麼,得結合環境去理解,就像是現在,李竺和傅展飛快地就學會了一個全新的冷知識:狹小空間內的槍聲聽起來和鞭打聲真的很像。
但這技巧學會了就不會忘,生活真是最好的老師,太多豐富的細節一起烙進回憶裡:血是第一條線索,傅展剛開始的佈置此時反而增添了驚悚感,血漿順著積水迅速地漫開,從地面的窄縫看出去還能發覺細碎的紅色血肉,還有白生生的骨頭渣子。鮮明的鐵鏽味兒蓋過了廁所內常見的消毒水味道,叫人忍不住想抽抽鼻子,把它記得更深一點。紅脖子在廁格翻找的聲音很瑣碎,又過分的響亮,和這些細節匯合成一股洪流衝擊著理智,現實生活在這樣超現實的五感衝擊中片片碎裂,即使不理智,這依然讓人發自內心地想喊想尖叫——人腦接受太多超出處理能力的資訊,下意識地採取了對抗性策略。
但,裝置間裡的兩個人卻誰都沒有發出聲音,甚至都還保持著原本悠閒的盤腿坐姿沒變,彷彿泥塑木雕,傅展面如寒冰,知覺明顯張揚到極限,偵測著外頭的動靜,雙眼卻死死地盯著垂頭不動的李竺,他的手緩緩上移,像是要落到李竺身上——都抬起了一半,猶豫了一下,注視著李竺通紅的臉龐,盈滿淚水的雙眼,幾度反覆,卻終究還是慢慢地放了回去……
李竺呢,她不如傅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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