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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用過以後實在有點味兒……
一聲熟悉的悶響,洗手間大門又被開啟了,她無聲地嘆口氣,把目光移到腳尖——得,啥也別說了,等著吧,估計這又是一波了。
從腳步聲判斷,這應該是一個單身旅客,進了門以後他沒說話,而是來回不斷的踱步,激起陣陣水花——有意思的是,前後進來的數百人裡,有很多都過來推搖裝置間的門鎖,但居然沒有一個人想到去關那個完好無損的水龍頭,現在洗手間已堪稱水鄉澤國,這也讓所有人都待不了太久,所有人的動靜都無所遁形——李竺想,這是不是也是傅展一開始弄堵那個洗手池的用意?
她瞥了傅展一眼,卻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雙眼,留心著門外的動靜:這個來回踱步的焦慮男人竟比槍聲更吸引他的注意。而他一專注,她的心也跟著提起來,不知不覺間收窄了呼吸。
‘有什麼問題?’她用手機打字問他。
‘他在等人’,傅展簡單地回。
怎麼猜到的?他沒解釋,李竺想想,應該是從步伐——躲藏進來的旅客不會踱步,只會在門邊徘徊觀望,從水花判斷,這男人在水池邊來回走動,動作也很大……他甚至還逐個檢查了廁格,還疑心地推了推裝置間的門。很有自信,並不怎麼驚慌,踱步並不是猶豫的表示,而是不耐,他的確應該是在等人。
他們的判斷是對的,外面的男人並不是旅客,又有人哼著國歌走過,過來檢視了一番,他用嫻熟的土耳其語輕鬆地打發走了對方,也許他手裡也搖著小旗,過不多久,第二個人走進洗手間,合上了門。他們開始長時間低聲又急促的交談,李竺側耳聆聽,參雜著泊泊的水聲,她真辨別不出這是什麼語言,法語,德語?二者混雜?無論如何,那不是土耳其語。
這也許是兩個間諜在交流情報,也許是不幸被捲入的旅客在等待自己的同伴,不論如何,兩個人對下一步的行動都有嚴重的分歧,交談很快變成高聲爭吵,李竺從未有這一刻想要快速學會另一門語言——說她八卦,她承認,但這就像是一處精彩的戲劇正在面前上演,但卻因為聽不懂而錯過大部分精華。
他們在吵什麼?她瞟傅展一眼,傅展沉著地搖搖頭,對她比個噤聲的手勢,他一手撐在門板上,肩膀處有肌肉隆起來,像是隨時準備發力應對突發情況,這讓他在閒適外又多了幾絲蓄勢待發的優雅,也令人不自覺更警惕:爭吵的結果是什麼?
還好,爭吵並未升級為鬥毆,它結束得就像是開始一樣突然,一個人轉過身開啟門,嘩啦啦地走了出去,另一個人依然逗留未走,從踱步的頻率判斷,他是最開始進門的那個——他依然在來回踱步,步伐比開始更大,也更吵嚷。
他不離開,裝置間裡的兩人都只能保持寂靜,李竺感到很渴,也有點餓,她渴望地瞟了行李箱一眼,請示性地看看傅展,傅展微微點點頭,無奈地吐口氣,手壓一壓,李竺心領神會,捻起一片餅乾,小心地用口水潤溼著它,含在嘴裡抿著吃。
她有些過分小心,其實水聲把呼吸聲和雜音掩蓋得很好,很快洗手間的門也被再次開啟,嘩啦啦的水聲和兩雙黑皮鞋出現在隔間門下沿那條窄小的視野裡。
“james,原來你在這,”這一次來人說的是英語,有點兒美國南方口音,ei音拖得老長。“夥計,你可讓我們廢了好一番功夫。”
他的傲慢和洗手間內晦暗緊張的氛圍格格不入,這讓李竺多少有點尷尬,含著餅乾不知該吃還是該聽,‘james’也說起了英語,“噢,是嗎?真讓人同情,你這混蛋紅脖子——但你們想找的東西,不管那是什麼,它已經不在了。”
紅脖子沒再說話,門外響起一陣嘈雜的水聲,衣物摩擦聲和拳頭觸肉的聲音,兩個男人都在悶哼,廁格不斷傳來輕微的顫動,應該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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