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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怕的,這還是她第一次和謀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如果沒有那粒調皮的餅乾碎,也許現在她反而早忍不住,用驚叫宣洩著驚恐,讓她和傅展成為廁板後的人肉靶子——從這個角度來說,那枚餅乾碎倒是她的福星了。現在,她什麼也顧不上想,更沒恐懼的餘地,一心一意,只惦念著一件事:不能嗆出聲。
絕不能嗆咳出來,嗆出來就死了。這認知和喉頭的瘙癢劇烈的撕扯著身體,讓她瞬間臻入了心外無物的超凡境界,紅脖子逐漸接近,沉重的腳步聲好像就響在脖頸後頭……他把每間廁格都檢查得很仔細,也應該不會放過裝置間,他手裡有槍,而她和傅展手無寸鐵,只能淪為射擊道具……這些沉重的現實就和腳步一起逐漸逼近,但李竺完全沒在想的,她甚至沒系統地設想過自己的死亡,現在她能想到的就只有喉嚨口一顫一顫的瘙癢,靠,好想咳嗽,但不能咳,死也不能咳,咳出來就輸了……
那碎屑還沒落入氣管,黏在懸雍垂底部,隨著呼吸的動作搔動著氣管,死亡算什麼,血腥味有什麼要緊,殺手就在一米之外又何妨,那奇癢才是對理智最有力的挑戰,她捂著嘴,視線漸漸模糊,所有意識全集中到一個點,時間感也隨之蒸發,門有模糊的響動,哦,紅脖子來敲門了。隨便吧,who care,他打不開的。這種門都有特製的鎖,要用三角鑰匙才能開啟。傅展也是在門後找到了和執勤登記表一起掛著的鑰匙才能開門,鑰匙已經被他拿進來了,要開門的話得靠砸的才行……
也許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紅脖子的腳步短暫離開,應該是去門後找執勤表和鑰匙了,但很快再度接近,他很有耐心的這敲敲那敲敲,像是要判斷門後是否掩藏著james的小秘密,從水面的倒影可以看到他模糊的身影,他趴下來看門內的虛實。但這也沒關係,傅展之前已經看過了,所以他把地毯放在門邊,要求她把腳抬起來,地毯浸了水看起來都差不多,也許就像是清潔工收藏著的禮拜毯——
james走進廁所的時間不會太久,廁格上空頂著天花板,不把鑰匙隨身收藏,無法從外頭鎖門,紅脖子沒在他身上發現三角鑰匙,俯首檢查,確認他沒把鑰匙藏在門下後,顯然打消最後一絲懷疑,隨著幾聲無線電的躁響,他含糊地嘟囔了幾句,沉重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洗手間內,迎來了久違的寧靜。
李竺鬆口氣,忍耐許久的咳嗽聲就要衝出喉嚨,卻被一隻手掌捂住——她漲紅了臉,無聲地嗚咽著,抓狂地用眼神無神地央求著,但傅展硬是又壓著她忍耐了一分鐘,他沒很用勁,但她卻根本無法掙脫。
“咳吧,小點聲。”最終,在她淚流滿面地活活窒息前,手總算鬆開了,天籟般的許可飄下。
咳咳咳咳咳,李竺大喘一口氣,簡直湧上幸福感,捂著嘴拼命地咳,不咳出血都感覺不夠本。把那片該死的餅乾碎咳出來,又洩憤地灌半瓶水,大口大口地喘半分鐘氣,李竺這才有活過來的感覺。她長舒一口氣,由衷地說:“活著真好!如果剛才被發現,我也要求他讓我咳嗽完再死。”
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裝置間的門開啟了,兩個光鮮的金領小心地踩著血水跳著走出來,其中一個人手裡還拿著rimowa閃閃發亮的箱子,牛津鞋跳過破碎的肢體,李竺回望滿室狼藉,有點想嘔,儘量把視線轉開,又看看傅展,他沒走,而是在水槽邊不知端詳著什麼。“你幹嘛?”
傅展從鏡子裡看她,從剛才起,他的臉色就一直沉得可怕。這男人從來沒給人看到過自己煩躁的一面,但現在卻彷彿有些控制不了自己,不再那麼遊刃有餘。他的眼神,陰鬱又凌厲,就像是翻滾的雨雲,李竺忽然在想,如果一開始他就是以這一面和喬韻接觸,她的藝人還能不能繼續把戀愛談到現在?
“你知道什麼叫做倒黴嗎?”傅展說,他像是在對她說又像是自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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