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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被陳稷溫言哄勸了下來,而後便逐漸安靜,再無鬧聲。
任遙自是不敢出去探聽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一夜自是輾轉反側,難以成寐。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陳稷一大早就來了,他看著任遙吃了朝食,便將她扶到了馬車上,指揮左右收拾妥當趕路。
臨上馬車時,任遙見到了一個陌生的人。
那人頭髮花白,看上去有些年歲,可下腮卻詭異的光滑,不見髯須,眼窩凹陷,面部緊繃,陰鷙地盯著任遙,眼睛中流露出怨毒的神色。
單是被她這麼看著,就覺陰森森的,一股冷意從脊背往上竄。
任遙心事重重地坐進馬車,陳稷只像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坐在任遙身邊,也不管她給沒給他好顏色,溫和柔眷地說了好些話:“我帶你去殷家看一看,然後再去看一眼鐵勒草原,過後我們便出韶關往北狄去。”
任遙心裡一咯噔,那就徹底出了大端疆土……
原來這就是陳稷規劃好的前路。
她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肚子,心中默默道:南弦,你一定能想到的,一定會來救我的。
這一日忐忑,日落時分,馬車又停下了。
任遙特意留意著周遭景緻,見屋舍越來越脫去了中原特色,向著草原遊牧一帶靠近,陳稷道:“已到北疆了,殷家近在眼前,明日我便陪你去,聽說殷家給你母親立了一個衣冠冢,我們去拜一拜。”
任遙沒有給他任何回應,徑直繞開他,進了屋。
有了昨天的教訓,她自然是要將門鎖得牢牢的,可鎖……根本是沒用的。半夜,任遙迷迷糊糊醒來,陡覺陰風悱悱,翻了個身,卻覺一股凌銳寒風擦著自己的後背猛砸向床榻,利刃裂帛的聲響響在身側,她猛地驚醒,坐了起來。
半天那個似男非女的人舉著一把寒光粼粼的匕首,惡狠狠盯著她,視線從她的臉上慢慢下移,落到了她的肚子上。
近乎於咬牙切齒道:“這裡邊是文旌的種兒吧,我把他剖出來,送給文旌,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任遙只覺置身於冷冽寒潭裡,手腳冰涼,瑟縮著躲開紮下來的匕首,想要下榻跑出去。
手剛觸到床沿,腳腕一緊,被人又拖了回去。
任遙連日來噁心得厲害,又兼馬車顛簸,飯食從來是吃多少吐多少,孱弱至極,可這會兒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力氣,雙手緊握住那人拿刀的手,饒是徒勞,刀刃寸寸衝著她的肚子下移,她也堅決不放手。
手心裡滲出涼膩的汗,滑得厲害,她的心漸漸下沉,驀然想起在清泉寺裡文旌對她說過的話,他說:此事了結了,我們便永不分離。
永不分離……
南弦,我多想與你永不分離。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可預想中的疼痛遲遲未來,試探著睜開眼,卻見那人瞠圓了眼,神情僵硬,刃尖停在她肚子上一寸的位置,一聲悶鈍,歪斜著轟然倒地。
他倒在地上的時候,任遙才看見他的後背有個血窟窿。
陳稷提著劍奔到榻上,抱住任遙,焦急關切道:“阿遙,你沒事吧……”
她驚懼交加,因驚懼而延遲的痛楚也在停歇下來後猛然襲來,痙攣伴著刺痛在腹部翻滾,她冷汗涔涔地捂住腹部,嘴唇青紫微微顫抖:“孩子……”
陳稷臉色大變,忙將她打橫抱起,抱出了客棧。
城中已經宵禁,郎中自然都不敢接外客,眼看著任遙疼得氣息越來越綿弱,陳稷指使人砸開了一家醫館的門,強硬帶著人進了去。
郎中膽戰心驚地把完脈,命學徒強行給任遙灌下安胎藥,擦著汗,嘆道:“怎麼能這麼不注意?要是晚來一步,不光孩子保不住,連大人都危險了。”
陳稷忙道:“那現在怎麼樣?大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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