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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事?”
郎中道:“暫且無恙,可千萬不能再挪動她了,想要保住性命,就得在醫館中靜養數日,喝些安胎藥,再施幾次針,才能再看後效。”
陳稷沉眉未言語,一個隨從先沉不住氣了:“那不行,我們明天就要出關了。”
“出關?”郎中挑眉道:“你們要是想帶著她出關,不如現下一刀給她個痛快的,省得將來受大罪,最後這條命還是保不住。”
隨從還要說話,陳稷朝他擺了擺手。
“郎中,我且問你,想要我夫人性命無虞,最快得幾天?”
郎中忖度了片刻,道:“最快也得半個月。”
陳稷的臉色沉下去。
隨從靠近他,在他耳邊低聲道:“大人,性命要緊。把任遙留在這裡,咱們走吧,給夠了錢,再不濟給文旌傳些訊息,咱們也算仁至義盡了。”
陳稷低頭看向陷入昏迷、臉色慘白的任遙,默然片刻,道:“讓我再想想。”
過後幾日隨從天天來催,長安的通緝令已遍佈州縣,已經有零散的官兵拿著畫像到了北疆,雖然他們把客棧裡蕭寺的屍體處理好了,但難保哪一日會不會查到這個小醫館裡來。
到了第四天,任遙終於醒了。
她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肚子,陳稷握住她的手,溫聲道:“別擔心,孩子沒事。”
任遙帶著初醒時的迷茫,沒有立刻豎起防備,下意識看向自己身邊的人。
原本清秀乾淨的體面公子如今鬍子拉碴的,眼圈發黑,看上去滿是疲色,像是好幾天沒睡了。陳稷忙抬起袖子遮住自己的臉,不想讓任遙看到自己這副醜樣子,後退了幾步,道:“我下去請郎中上來。”
他順著木梯下去,卻見醫館裡來了許多陌生人,湊在郎中跟前,低聲絮語。
陳稷警惕心大作,忙側身躲在牆邊,豎耳聽著下面的動靜。
他們的聲音壓得很低,聽不清完整的,依稀有幾個零散詞飄出來:“殷家”“文相”……
陳稷緊貼著牆壁,一直等他們走了,聽郎中在樓下唸叨:“殷家和文相怎麼這麼關心北疆的郎中,也是奇了怪了……”他見陳稷下樓,忙噤聲,擠出幾分尷尬的笑:“公子有事嗎?”
陳稷道:“剛才那些是什麼人?”
郎中臉上閃過一絲躲閃,忙道:“沒什麼人,路過問路的。”
陳稷沉著臉看了他一陣兒,突然皮笑肉不笑地道:“夫人醒了,勞煩郎中上去看看。”
郎中鬆了口氣,忙拖過藥箱,逃似得奔上了樓。
陳稷在前堂站了一會兒,沒有跟著上去,而是轉身去了隨從們的房裡。
他將一個不起眼的包袱皮放在下房的桌子上,慢慢將係扣解開,露出了精光爍爍的黃金,“這是我多年來的傢俬,你們追隨我一場,我也給不了你們錦繡前程了,這些黃金你們拿去分了,出關逃命去吧。”
“大人!”隨從上前,鏗聲道:“大人隨我們一起走!”
陳稷搖頭,平靜道:“我走不了了——但你們不一樣”,他環視過這十幾個精悍健壯的年輕人,溫和一笑:“你們手上沒沾血,文旌不會為難你們。都還年輕著,拿了錢以後安生過日子,把從前的事都忘了吧。”
隨從們不肯,勢要追隨陳稷,被他拉下臉訓斥了一番,才拿了金錁子,低頭耷腦地走了。
走了,終於都走了。
陳稷如卸下了重擔一般,心底霍然輕鬆。
上樓時正碰見郎中從任遙的房裡出來,他忙向陳稷道喜:“尊夫人已無大礙了,再休養幾日就好了。”
陳稷笑得澄淨且純粹,道:“有勞郎中了。”
郎中客套了幾句,下樓去煎藥,走出去幾步,沒忍住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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