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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都不攻自破了嗎?”任遙臉上流露出極為清澈單純的困惑,但在眼底深處卻極為隱晦的攢起一團精光,仔細觀察著陳稷的反應:“這應該不是魏太后想看到的吧?”
陳稷蜷了蜷手指,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任遙那細膩溫軟的柔荑觸感,讓他不禁心猿意馬,隨口道:“延齡太子是否有罪,根本動搖不了如今的魏太后。當年就算她指使朝臣構陷一國太子,可證據呢?那些朝臣總不見得會自己來認罪吧?再者,構陷的是朝臣,定罪的可是先帝,想要問罪太后,就得把先帝也一同拖下水,只這一條就足夠讓舉朝上下諱莫如深。”
“那就算是這樣,把當年的事掀出來終歸是對魏太后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對於她而言,所損不過是一點虛名,但對於大局而言……”陳稷的神情突然幽深微妙起來:“阿遙,當今陛下與他的大皇兄可感情深得很,他做夢都想把害自己皇兄的兇手揪出來。而文相是一定會保住任家的,如今案子到了這個程度,有這麼多證據指向任伯父,若你是陛下,你會一點疑心都沒有就此放過嗎?”
任遙突然徹底明白了,可一旦明白了,只覺有一股森冷寒氣從腳底颼颼的往上冒,寒徹入骨。
“這君臣之間看上去是情深義篤,可一旦有了分歧,卻也不知能不能經得起考驗……”
任遙怔了怔,垂下了雙眸,緘然不語。
陳稷邁出任府大門的時候,腦子裡還是任遙那副安靜沉謐又顯得柔弱無助的模樣,她應該能意識到,哪怕文旌如今看上去那般權勢煊赫、地位尊崇,可其實這一切也並不是牢不可破的,文旌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他溫煦有禮地跟送他出來的曾曦道別,轉身上了馬車,坐定了之後又想:他今天說的會不會有些多?
他蜷了蜷手指,將剛才握過任遙的那隻手舉到胸口,心道:算了,多與不多也已經說了,她不過是個小姑娘,一直在父兄庇護下,未見過多少風雨,又能有多少敏銳心思……
送走了陳稷,任遙便一直徘徊在廊廡下,來回踱步。
昨夜下過暫短的一場雨,地上猶留著淺淡斑駁的水痕,積雨自瓦片上緩慢低落,墜到青石板上,砸出破碎的小水花。
曾曦進來時正見任遙低頭,盯著廊廡下青石板的水漬在看,看得神情專注,若有所思。
他忙道:“瞧這些下人,一個個懶得不成樣子了,地上這麼溼也不知道過來擦,打量老爺和公子們都不在就可以躲懶了,那可是錯了主意!”老管家嗓門本就洪亮,偌大的廳堂連著院落又安靜得很,這一喊猶如空谷驚雷,格外震耳。
伺候在側的侍女小廝們忙活動起來,拿麻布、搬梯子,手腳麻利地開始打掃。
任遙見狀,只是抬起頭輕微地笑了笑,不干涉曾曦訓下人,也無心在此處監工看是否有人偷懶,只是一言不發地回了堂屋裡坐下,整個人看上去高深莫測的,讓人猜不透她心裡在想什麼。
曾曦知道,家裡一下子出了這樣的變故,小姐心裡定是不好受的。
他跟著進去,自侍女手裡接過剛沏好的熱茶,放在任遙的手邊。
任遙便從善如流地端起來,清清淡淡地抿了一口,放下,突然轉頭看向曾曦,面上帶著一些疑惑:“曾叔,你說……一個人若是看上去謙遜有禮,無懈可擊,但又總是做些奇怪的事,他是為了什麼?”
曾曦瞭然:“小姐是說陳大人吧?”
任遙雙眸清透,如兩團浸透了月光的水泊,澄淨至極,彷彿可以倒映出這世間的萬千變幻。
她沒點頭,是眨了兩下眼,算是回應了。
曾曦道:“還能為了什麼,心有慾念,總是求之不得,但又不捨得放手唄。”
任遙垂著眼眸思索了一陣兒,抬頭認真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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