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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手底下的面板並沒僵硬冰冷,反有一絲溫軟。
並且在那亂髮底下的額頭上,正緩緩滲出新鮮的血液。彷彿在提醒著她,這的確是個人。
後知後覺,阿弦探手在那“人”鼻端試了試,又緩緩縮手。
並無任何鼻息,這人像是死了。
她呆了會兒,不死心地復把住他的手腕,如此仔細聽了半晌,才終於察覺那脈象裡還有一線極微弱的跳動。
阿弦微微鬆了口氣,五味雜陳,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前一刻還圍繞不退的狂鬼亂魂,竟神奇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且始終壓在她身上那股陰煞之氣竟也消失不見,就像是揹負的重擔被突然卸下。
阿弦吐一口氣,搖搖晃晃起身。
她疑惑地看看自己的雙手,目光掃過地面,又小心翼翼地逐漸看向遠方——目光所及處,什麼也沒有!
只有看似可怖的現世場景:泥石,白骨,雜草,斜坡,飛雪。
卻沒有那些她本就該看不見的魂靈們。
十多年積壓在身上的苦難酸澀,都在這時侯蕩然無存,阿弦還未反應過來,眼淚便流了下來。
這是喜極而泣。
雖然不知原因何在,但在這一刻,阿弦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自在跟輕鬆,雖然如今仍站在陰霾不散,飛雪飄零的谷底,於她來說,卻似立在陽光普照,春風和煦之中。
她自覺如一個簇新的初生兒般,揚首向天,雪花溫柔地落在臉上,那種冷是清爽痛快的冷,阿弦長籲一口氣,呵出的氣息在空中化作白霧,又輕快地消散。
她睜開雙眼,完完整整,仔仔細細,毫無畏懼地打量這個世界,淚卻悄無聲息地從眼角斜入鬢中。
在頓感輕鬆愉悅之餘,又有種無所適從不明所以的惘然。
阿弦回頭看著地上那人,他仍昏迷不醒,生死不知。
上下打量著這“人”,卻見他身著一襲幾乎看不出本色的破爛長袍,身量頗為長大,只是極瘦,如同一杆修竹筆直地橫在地上。
頭髮散亂,雙眸緊閉,嘴角至下頜都生著凌亂的鬍鬚,看著彷彿是年紀不輕了。
驚疑不定,目光逡巡,最後落在男子的手上。
這是一隻十分修長好看的手,雖然枯瘦,也沾著泥塵殘雪,卻仍能見秀美的形姿,骨節勻稱,手指頎長。
從這隻手而言,卻也並不像是個老人家所有的。
阿弦看看這人的臉容,又看看這隻手,總覺著其中有一樣東西長錯了地方。
可忽然間,她發現自己不能被這隻手的樣子迷惑,因為她後知後覺地發現,這隻手看來十分眼熟。
阿弦盯著那隻看著很眼熟的手。
想起來了,這隻手對她而言,何止眼熟,簡直“神交”良久。
她第一次看見這隻手的時候,是在雷翔派人去接她、在自家門口所見的幻相里頭。
第二次,則是方才在坡頂路上,她墜馬之前,就是這隻罪魁禍首的手,不由分說地將她拽下了馬兒。
“原來是你?”阿弦看著昏迷不醒的男子,不知是該怒還是該笑。
連續兩次看見那隻手,在阿弦覺著,那應該是屬於鬼魂一類,誰知道竟是個不折不扣的“人”。
雖然如今這人的情形,也不知是否還能稱之為人。
但是他的額頭有新鮮的劃傷,腿也折了,想必是方才跌落的時候所致。
阿弦重回到他的身邊,在腰間的搭兜裡翻了翻,找出一塊汗巾跟一瓶傷藥。
因她當這個差,老朱頭不由分說,在她的搭兜裡塞了無數的東西,簡直如一個百寶囊,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有備無患。
阿弦看著那瓶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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