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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又看看重傷的男子,不由笑笑。
身上的陰冷消失無蹤,這前所未有的輕快清爽感覺讓她心中的歡喜忍也忍不住,看待傷者的目光也很不同起來。
他額頭上的傷痕略深,幾乎見骨,這讓阿弦倒吸一口冷氣,只好竭力放輕了手腳,最後敷好了藥粉後,身上居然出了些熱汗。
在給這人料理傷處的時候,阿弦飛快地理出了一點頭緒。
這位既然是個人,那麼……他大概是從坡底想要爬上大路,可惜的是,他選錯了法子,非但沒能成功,反而把她也拽了下來。
現在回想,往下墜落的時候,似乎感覺身邊有什麼東西,當時她還以為是又見了鬼,直到這會兒才了悟,必然是這人在她底下,所以阿弦才沒有傷重,他反而傷的較重一些。
可是掉落的這處實在不是地方。
因為先前戰亂荒年,村鎮裡或災或病死了許多人,有些得以入土為安,有的則隨意在無人處拋落。
所以先前她才會看見那麼多的鬼魂,因為這的確是臨近黃泉最近的地方。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終於“正常”了,她終於看不見那些無處不在竄動的傢伙們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禍兮福之所倚”?
一念至此,阿弦的目光又柔和了幾分,將帕子用旁邊乾淨的雪搓了搓,舉手輕輕地將傷者臉上的泥雪血漬略擦了擦。
汙漬逐漸除去,阿弦面上的喜歡之色也轉作了詫異。
她看見一雙如修如畫、斜飛入鬢的長眉。
雖然雙眸緊閉,卻透出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
而且……最怪的是……他看著很髒,可氣息卻異常地乾淨。
因為體質異於常人,阿弦看人也是自有所感。
凡人都有七情六慾,所以身上也會有各種不同的氣息,酸,甜,苦,辣……不一而足。
但此人身上,卻只有一股淡淡清冽的氣息,如高山清雪,明月松泉。
乾淨的太過詭異。
阿弦呆了呆,遲疑著想把他臉上其他地方也擦一擦,眼前忽地一花。
下一刻,那隻修長好看的手,不偏不倚地掐在她的頸間。
方才還生死不明的傢伙,仍是躺著未動,也不曾睜眼,手上的力道卻如鐵鉗一般,只要他再多一寸力道,阿弦的脖子就會被輕易拗斷。
阿弦無法呼吸,手鬆開,沾血的帕子跌在那人臉頰旁邊。
掙扎無效,阿弦試圖將他的手掰開,卻發現自己的力氣跟這人相比,簡直如蚍蜉撼大樹。
她漲紅著臉,竭盡全力道:“是我、我救了你……你不要、害我!”
阿弦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有沒有用,但是在她沙啞著嗓子哽咽著氣息說完之後,那隻正在收緊的手陡然鬆開。
阿弦往下跌落,正壓在這人身上,卻又很快地爬起來往後退了出去。
她滿臉驚恐地看著仍靜默未動、甚至雙眼自始至終都沒睜開的這人,原先的喜悅已經蕩然無存。
脖子被掐住的瞬間,心裡滿是恐懼跟憎惡,完全抵消了先前彷彿重獲“自由”似的歡喜。
阿弦震驚且憤怒,摸了摸仍舊疼痛的脖子,牙咬的咯咯響。
目光橫來轉去,又落在那隻好看的手上。
心頭的怒火燒得更旺了。
這隻手跟她可著實緣分不淺,第一次,他將她從坡上拽落谷底,第二次,他竟想要自己的性命!
如此恩將仇報,何其可恨!
阿弦本要倒退,卻又上前,用力在那手上踢了一腳。
這才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往前跑去。
老朱頭跟她講過很多次“東郭先生與狼”“農夫與蛇”的故事,她怎麼竟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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