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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垂手靜聽。
果然蘇柄臨沉聲又道:“是袁恕己派你過來的,你果然也不負所望,很好,這份情老夫承了。如今老夫已知道實情,軍中的事,得軍中來料理,就不必縣衙的人繼續插手了。”
他說到這裡,便立刻喚了雷翔入內,吩咐叫安排馬匹,送十八子速去。
雷翔雖然意外,不敢違背,火速親自送了阿弦出轅門。
雖然已經找到了何鹿松的屍首,洗脫他逃兵的罪名,但因涉及軍中兇殺,事情自然更加棘手了,且不知蘇柄臨將如何處置。
所以雷翔心裡仍是沉甸甸地,略說幾句,又對阿弦道:“不知何故,將軍不許我派人相送,只能為難小兄弟你自己……你可認得路?不然我……”
阿弦道:“副將放心,我自認得路。軍中還有要事,副將自去忙罷,不必相送。”
雷翔見她如此心思寬和善解人意,不禁動容。
先前雷翔故意不告訴阿弦是為了何鹿松而來,便是怕走漏了訊息,唯恐阿弦是個名不副實之人,若她知道機密,偷偷暗中向別人打聽有關何鹿松之事,將些沒有用的話來弄虛作假,豈非白忙一場?所以他瞞而不提。
昨夜,他卻命手下領著阿弦住了何鹿松的房間,便是想試探她到底有多少斤兩。
萬萬想不到……事情會是如此結果。
這樣快就找到欲找,卻又是這樣令人猝不及防的局面。
送別後,阿弦翻身上馬,沿路往桐縣方向而行。
雖然離開軍屯,但阿弦心中仍是惦記著何鹿松之事,只知道他慘死人手,卻不知兇手乃是何人,雖然蘇柄臨已經接手,以那老將軍的薑桂心性,只怕一定會追查到底,但……
總覺著最後蘇柄臨命她離開,有些強行逐客的意思,這讓阿弦心中一抹異樣,揮之不去。
且行且思慮此事,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時辰,忽然覺著風有些涼了起來,小刀子般刮過臉頰。
舉手撫了撫手臂,無意中抬頭一看天色,阿弦驚住了。
原本的豔陽高照早已不復存在,如今天際陰雲密佈,彷彿黃昏提前來臨。
阿弦不禁嚥了口唾沫。
這會兒馬兒得得往前,拐過路口,眼前樹木林立,宛若劍戟沖天。
這天說變就變,頃刻間陰的越發厲害了,林道盡頭有些光影沉沉,路上偏無一個行人,平添幾分陰冷可怖氣息。
阿弦正忐忑,忽覺臉頰上溼浸浸地,還未反應過來,就見片片白羽從天而降,如同春日的飛絮般,飄飄揚揚,很快在地上落了薄薄地一層,隨風滾來滾去。
是雪。
雖然還並未出現跟夢中一模一樣的情形,但陰天雪落,卻彷彿一個預兆。
阿弦的心跳的越來越急。
她開始琢磨不如返回軍屯,然而蘇柄臨忽然態度堅決下令果斷,看老將軍的意思,竟是要她不做逗留即刻離開軍屯。
思來想去,又何必回去面對那可怕的老頭子呢。
這初春的雪來的突然,下的更急,不過一刻多鐘,地上已經有了頗厚的一層,白茫茫彷彿多添了一床新彈的棉花被。
阿弦硬著頭皮前行,左顧右盼,不祥之感越來越濃。
正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平地一陣狂風捲起,將雪都吹向路邊兒一側,有些揚起,飄入旁邊的深壑之中。
阿弦再無遲疑,正想翻身下馬,電光火石間,路邊突然有一隻枯瘦修長的手探出來,緊緊地握住了她的腳腕。
連掙扎也來不及,馬兒已經受驚躍起。
阿弦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身形往下流星飛矢般跌落,頭頂的官帽被大風掀翻,連帶著眼罩也被風捲走,不知飄零到哪個角落去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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