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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在不遠處高臺上的沈策。

在江畔的凜凜寒風裡,他和麵前的叛軍首領皆是上半身光裸,長袍丟在地下。沈昭昭知道,這是沈策的習慣,他每每在軍營和同袍慶功,都是如此。今日如此並非慶祝,但今日面前這位叛軍頭領是他十幾年的摯友、兄弟、部下,他橫跨鼻樑的這一刀就是拜對方所賜。

如此相對,是在送行。

他左手持一酒壺,為叛軍首領倒下了一杯送行酒。

高臺下,是一排領兵的將領,或年輕,或年邁,都在安靜地看著。

那頭領接過酒杯,幾次想求饒,還是硬生生吞了下去,最後將心一橫,仰頭,把酒倒入喉中。一道寒光過喉,不光是血,還有沒吞下去的酒都從喉嚨裡,和著血噴濺而出。

沈昭昭站在臺下,衣裙和鞋上都被風帶的,盡是點點猩紅。她胸口微微起伏著,看到哥哥手握長劍,緩緩歸鞘,將那一柄劍高舉在前。

這軍營,這江水兩岸的土地,全是他親手打下來的。光是這個念頭,就讓她心潮翻湧,難以自已。

不止是她,眾將士也為此振奮,山呼響應。

沙場男人們的喊聲,震得腳下土地都在顫動,她在人群中,看著他把劍扔給身後人,跳下高臺,走到自己的面前。他的臉上還有叛軍的血,赤|裸的胸膛上也有,瞳孔裡映著的是日光和她,殺氣未盡。他眯起眼:“這是哪家姑娘?闖到閻王殿了?”

眾人大笑。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便是郡王無盡寵愛的胞妹。

“我來尋……”她在眾目睽睽下,帶著笑,故意輕聲喚他,“柴桑沈郎。”

風颳走了她的話。

除了他,沒人聽得清,因為大家還在笑。

身旁人遞來白巾,剛用冰水浸過,用來擦身上的血。他沒接,用手背擋開,眼中彷彿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又彷彿是她心魔叢生,錯看了。

☆、楔子 今於佛前,自說誓言(2)

那夜,她經歷了一次營嘯。

肅殺之地,一聲聲淒厲的嘯音,驚醒了她。帶來的都是近身侍衛,帳篷裡沒人,置身暗夜,她嚇出了一身冷汗。

“是夜驚。”肩上有柔軟的皮毛覆住。

大戰在即,夜驚難免,總有新兵經不住生死重壓,噩夢喊叫。過去每逢營嘯,他都親自處理,前往兵士們的帳篷,震懾住他們,謹防有人藉此私洩恩怨。今夜他在這裡,他知道她對夜,對黑暗有無邊的懼意。

她在找方向,找他在的方位,憑著自己的想象,想和他面對著面:“哥?”

帳內寂靜了。

他的熱息在正前方,落到她的人中和唇上。

耳膜被營外的腳步聲、呵斥聲衝撞著,她的錯覺越來越多,像能聽到風吹著火把上豔紅的火苗,無數營地的火把在狂風下齊齊作響,統統淹沒了她。

他為什麼沒離開,還是自己的錯覺。

她不敢妄動。

只怕一動,便是萬劫不復。

“姨母說,你又推拒了賜婚?”她不捨遠離,仍裝不覺,感受他的氣息。

“怎麼?想要個嫂嫂了?”他終於出聲。

“是你娶,為何是我想要?”

“娶,也要在臨海郡陪你。”

她的心像被刺了下。

“我一人在宅子裡住慣了,怕被管束,還是跟你在軍營好。”她終於離開他的臉前,去看身邊的小小黑影,好似是個凳子。

“不看著你嫁出去,我也不會有什麼女人。”他最後說。

後來外頭有將軍來喚,他命軍醫進來守著她,軍營裡,也僅有軍醫方便出入這個帳篷。後半夜,哥哥沒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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