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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澤卻道:“你我又不曾眼見,只聽他胡吹大擂罷了,我還會說我能一拳打死那野獸呢。”
任浮生不屑一顧道:“這個我卻是親眼看見過的,你連用劍都奈何不了它。”
裡間兒,白樘又問道:“你如何會吹奏觱篥,又如何能制住那饕餮?”
雲鬟便把曾記起饕餮出現之時,聽過那觱篥曲子、而後又慢慢記起來,暗自練習過等內情一一說了。
白樘眼神變幻,望著她垂眸沉靜之態,最終只道:“你做的很好,可見這曲子的確對饕餮有效,以後……”
正沉吟中,雲鬟問道:“侍郎,請問……侍郎可知道柯憲如今在哪裡?”
白樘點頭道:“方才有人將他送了回來,只不過……他如今的情形並不好,你且不必前去看了。”
此刻雲鬟最擔心的便是柯憲,哪肯依從,便躬身道:“求侍郎讓我探一探柯推府,昨晚上……他也是為了護著我才受傷了。”
白樘卻也答應了,又喚任浮生進來領了她前去。
隨著浮生拐過兩重院子,不知是因為走得太多,亦或者天氣太冷,額頭上一陣陣涼颼颼地疼。
任浮生卻只惦記著她吹觱篥制住饕餮的那奇事,便道:“謝推府,你不如教一教我那觱篥曲是怎樣的調子?下次若我遇見了饕餮,可也要一展神威了。”
雲鬟額上突突地亂跳,也顧不得跟他玩笑。
任浮生卻又說:“唉,還是罷了,我寧肯不會,也不要遇上那野獸,那可不是好玩兒的,四爺見了都去掉半條命,柯推府也……”
雲鬟問:“柯推府果然大不好了麼?”
任浮生嘆道:“若不得那解藥,只怕凶多吉少。”
雲鬟道:“解藥?”
任浮生道:“我曾聽八衛的傳奇前輩說過,被此獸所傷,傷口不會癒合,除非得到控獸主人的解藥。”任浮生說到這裡,便想起一件事來,忙打住話頭。
兩人說著,便來到一重院外,任浮生指著前頭門口道:“柯憲在裡頭,兩三個太醫看著呢,能不能好,就看他造化了。”
雲鬟早奔了過去,推門而入,撲面便嗅到濃重的血腥氣,令人窒息,彷彿是一個不祥的預兆。
裡頭果然有三四個太醫,正不知商議什麼,竟沒留意雲鬟。
從柯憲房中出來之後,任浮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雲鬟獨自一個站在門口,深深調息了數回,才又往外走去。
方才所見的種種,卻已經深深地印在心底,柯憲慘白的臉色,疼得變形的神情,以及那身上、不管換了多少次,都被鮮血浸溼透了的紗布。
由此及彼,她彷彿也看見數年前,另一個人所遭逢過的這場大難。
冥冥之中,忽地有個聲音在耳畔低低竊竊地響起。
“他會死……會因此而死。”
額頭的血管突突地跳了起來,彷彿血液不受控的飛流而起,要從那傷口裡奔湧出來一樣。
不知是不是因為血真的又滲了出來,她的一隻眼竟似是血紅的,又有些滾燙的疼,以至於眼前所見的種種,也浸潤在一片透紅之中。
雲鬟抬手,輕輕地攏著那一處傷,可似乎卻不僅僅是那一處傷在疼,而像是渾身上下,四肢百骸。
也有許多舊情場景又湧出來,無法遏制,卻又又隱隱貫通。
那個聲音又道:“你知道的……所以……要不要及早決斷?”
她慢慢地躬身下去,又緩緩地蹲在地上,無法出聲,無法靜思。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一聲蒼老的咳嗽,有人道:“這位,可是謝鳳,謝推府?”
雲鬟抬頭,眨了眨眼,才認出面前這人,正是郭司空。
她左右看了會兒,才發現自己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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