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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殷沒有試圖問她的舊事,人與人之間的界限感太過重要,何況母親與她之間也不曾完全交底,更何況是自個兒。
但她既然主動提出要幫,自然是靠譜的,遂借來紙筆謀划起來。
酉時剛過,二人起身,準備從後院甩掉那兩名護衛往渡口去,臨出門前,殷殷捧杯喚住丁層雲:「姨母,好聽的祝壽詞我就不說了,只一句,祝您往後擁富貴,真自在。」
丁層雲怔了一下,鼻尖竟有些酸,先一步開啟門出去,卻立時頓住了腳步:「沈大人?」
殷殷將杯中酒一口飲盡,戴上冪籬出來,粉底皂靴落入眼底,瞬間激靈了一下,強自穩住沒有露怯,抬頭看向他,笑問:「大人怎來了?」
沈還遲疑了下,自殷殷一走,他便莫名不安,想著她這一路都無比乖順,應當不會再提那話,況且有人跟著應當無事,但略坐了一坐,書上的字反而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心底那股不安也愈發明顯起來,終是坐不住,跟了過來,眼下見到人還好端端地站在跟前,心忽然踏實了下來,但怎還敢讓她再離開視線半分,便說:「逛了好幾個時辰,也算盡興了,該回去歇著了,剛好順路,來接你。」
殷殷一愣,抿唇片刻,問道:「那分開走?」
他自然不會和丁層雲同行,這點她清楚,果然他答應得爽快,她倆來時所乘的馬車還停在別處,便吩咐用他的車先將丁層雲送回去。
二人沿著官道往回走了一段,他不是個容易糊弄的人,殷殷聽著護城河的淙淙水聲,計算著時辰,心下開始不安起來。
路過河畔,河上張燈結彩,鼓樂吹笙,她定住了腳步。
沈還隨她的目光望過去,又轉頭打量了她一下,不解道:「坐了大半月船,還沒膩?」
「那能一樣嗎?」殷殷不滿道。
沈還失笑:「行,走吧。」
畫舫飄飄蕩蕩,從河畔駛向護城河中央,殷殷再次算了下時辰,執起琵琶,同他輕笑了下:「給您唱支曲兒吧。」
嚴格而言,這算他們這段緣分真正的起始點,在此終結也好。
「不是說不會唱?」
殷殷無辜聳肩:「您將就一下咯,別再問些掃興的話就行。」
這仇記到了現在,沈還沒忍住一笑:「我只聽,不動嘴行麼?」
殷殷斂衽坐在船邊,半抱琵琶,軟嚅的小嗓順著夜風飄散開來。
不是上回那種被授意過的靡靡之音,而是選了戲曲裡一折略帶哀怨與愁思的唱段。
月光灑落在她半邊身子上,半明半暗間,她沖他盈盈一笑,晃花了他的眼。
一曲畢,她將琵琶往旁一放,走至他跟前,俯身來牽他的手,前襟微敞,大好春色在他跟前暴露出來,她刻意在他掌心輕輕勾了勾,問:「夜深了,回吧?」
月落水底,小舟輕晃,疏影橫斜,佳人在側,沈還將人帶坐在膝上,低頭吻來,淺嘗輒止,不答反問:「喝過酒?」
只一小杯,身上自然沒有酒氣,但口中卻殘留醇香。
「祝壽嘛,自然要喝一些的,大人介意?」殷殷起身,「那我去漱個口。」
沈還將人拽回來:「只是在想,你好像還未同我喝過。」
殷殷失笑:「那還不簡單?」
有酒助興,後來的事便自然而然了,船伕並非自己人,沈還怕她羞,命人將畫舫停至鮮有船隻經過的岸邊,大手筆地將船買下把人遣回去了。
下弦月的月光落在水上,畫舫則在這灑滿金色月光的水上輕輕搖盪。
往常殷殷慣會沉淪,但今晚心底卻平靜得宛若靜謐星河,只是想,最後一次了。
所有陰差陽錯,終於要在此收場。
丁層雲昨晚勸說的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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