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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開點,你的事情,你自己說了才算,現在和以後是,過去當然也是。旁人有什麼資格指摘,哪怕你娘也一樣。」
丁層雲說著輕輕在她肩上拍了拍:「風月一場,就當場幻夢,沒什麼不光彩的,更談不上什麼錯,沒什麼好羞愧的。往後緣分一斷,別再背著那些禮教過活,一輩子下來,壓也能活活把你壓死了。」
「我看楊大夫就不該給你解藥。」殷殷邁出門去,「能活蹦亂跳了又開始口出狂言了,你可快消停些吧。」
一聲輕嘆悠悠傳來:「我家殷殷是個聰明人,好生想想吧,別作繭自縛,決心要走就輕輕鬆鬆地走。」
殷殷腳步一頓,旋即若無其事地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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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殷進門時,沈還正盤腿坐在羅漢床上,几上設著張桐木七絃琴,琴音泠泠地從他指尖淌出來。
見她進來,沈還抬眸看她一眼,沒說話。
殷殷頓在原地,安安靜靜地聽著這一支熟識的曲,神思有些恍阿昏惚。
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太不瞭解他這個人了。
過去和現在,幾乎都一無所知。
琴音落下,他沖她招手,殷殷走過去,卻沒同往常一般乖乖上榻,只在榻沿坐定。
「大人在煩什麼?」
靜心修身之曲,意圖太過明顯。
她跟在身邊久了,能辨出他的情緒也不奇怪,沈還沒往別處想,只是眉頭卻仍然蹙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自個兒在煩什麼。
但自方才看到張蘊和那痛心疾首的表情和殷殷那幾近哀求的眼神時,心底便莫名湧起來一陣煩躁,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
殷殷垂眸看向他方才撫琴的這雙手,手掌寬大,虎口厚繭,手指細長,骨節分明。
她捉過他的右手,輕輕地摩挲著虎口處長年拿刀留下的厚繭,極輕地嘆了一聲。
他抽回手,扶著她的右臉,令她轉頭朝向自個兒,從案上取過一塊玉,輕輕覆在她唇上。
春日裡,船上未備冰塊,但這玉卻不知為何冰涼徹骨,令那絲隱痛無所遁形。
他看向她微腫的眼皮和發紅的眼角,輕聲問:「挨罵了?」
殷殷搖頭:「我娘不會罵我的,只是我自個兒覺得愧對她這麼多年的教養之恩。」
「合該讓我去見見的。」方才請楊紹的動靜他聽到了,知眼下也沒機會再和張蘊和說上話,但轉念一想,這樣糟蹋人家辛苦養大的女兒,見了面若還敢說那些話,不被掃地出門實屬困難,何談心平氣和地說上幾句話,一時也不願深想,只想聽聽她的想法,「方才為何一定要我迴避?」
她沒有做好準備,也不準備把他介紹給家人認識,但這答案能對他說麼,殷殷沉默。
她慣來是倔強與要強的,未經歷什麼大事,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情緒難以壓制的時候,她總習慣性地垂首,掩耳盜鈴似的半闔雙目,借著覆下的長睫遮掩雙瞳中的情緒,不想被他看見。
眼下也依然如此,可眉梢眼角的失落與難過還是掩都掩不住。
甚至那平素略顯冷艷的微微上翹的眼角,此時也難過得彷彿要淌出水來。
某個陌生的念頭一閃而過,令他自個兒都怔了一下。
沈還捉過她的手,輕輕捻著她的指尖,沉默了盞茶功夫。
「殷殷。」
他湊近了些,在她耳邊溫聲說:「等回京再提這些事好不好?」
殷殷單手撐在几上,託著下頜,沖他極輕地笑了下,柔柔應道:「好啊。」
第33章 就這麼想跟他斷……
兩日後,恰巧行船到京郊最繁華的一處城鎮,沈還午間便命人靠岸下榻,好讓殷殷先好生休息一陣,養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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