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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去大院?」
「也不一定。到時候看吧。這兩天都還在走親戚。」
「哦。」何成燕淡淡應了句,地上混了枯敗的樹枝,火苗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陸家小姑娘也去嗎?」
「應該去吧。」
「你心裡有沒有想法,如果沒有…」
梁禾忽然抬起頭,打斷她:「媽,我和她沒可能,也不可能做到不認識。但是,在這裡說,合適嗎?」
何成燕噤了聲,上面的一個墓前又忽然迸發出響亮的鞭炮聲,空氣中瀰漫出硫磺味。
梁禾也後悔剛剛講話有些莽撞。他悶頭把最後一疊黃色的紙錢扔到火堆裡,起身。蹲太久了,起來的瞬間有些眩暈。他立了下,抬眼瞧見天空,梁坤已經離開他們很久了,梁禾心裡早已不悲傷,可瞧見天空,或者和天有關的東西,他還是很容易就想起父親。
「怎麼了?」何成燕見他沒動。
「起太快了,有點暈。沒事兒。」梁禾把袋子裡的鞭炮拿出來,虛搭在墳堆上,把引線就在地面,點了一根香。
「梁禾,你是不是還恨我?」何成燕忽然問。
鞭炮在這句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就噼裡啪啦地炸起來,紅色的霧氣和紙屑滿天飛舞,吞沒了她的後半句話。
做完這些,梁禾把墓前稍作清理,確定不會引起山林大火後才和何成燕離開。下山路上還有不少晚起的人往山上趕。公交車站等了不少人,每一波都是滿滿蕩蕩一車,梁禾有些犯愁,這架勢何成燕肯定是擠不上去的,正想找個地方先休息,聽見耳邊傳開清脆地叫賣聲:「香燭紙錢……香車豪宅……bp機大哥大……別墅農場……應有盡有……快來瞅快來看,快來給死去的親人買一套……」
梁禾覺得好笑,這年頭鄉下的農民居然這麼有經商頭腦,不由朝那邊看去,看著看著,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他三步並做兩步擠到人堆裡,裡面有位小姑娘正熱情地叫賣。他本想叫她,可又止住,抱懷瞧了半天,越發覺得有趣。等到又一樁生意做完,他才開口問道:「老闆,這是什麼,怎麼賣?」
司馬秋雲這個年過得並不好。
學校宿舍只能留宿到年二十六,就是梁禾送她回去的那個晚上。第二天,她就得收拾東西回她的鳳凰街89號——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她好說好歹,答應過年幫宿管阿姨做一個月的樓道清潔,宿管阿姨才讓她這幾天搬到別的宿舍去。整個春節,留宿的就一個寢室,算上秋雲,一共三個同學。其餘兩人其中一個是要準備出國,家裡有親戚在學校,開了後門才留在宿舍,除了除夕夜,這位同學是真的一點娛樂時間都沒有,整天啃書;另外一位是家裡實在太窮,剩下車票錢寄回家,整個春節期間都在打工。當然,秋雲也沒有閒著,因為她在整理邱曉雲的衣服時,忽然有了危機意識——她的錢不夠用了。
邱曉雲的錢用到這個學期末就基本見底了。馬上新學期要來了,這個時代上大學不用交學費的,只會收一點點學雜費,但是藝術是挺花錢的一個專業。秋雲的同學在21世紀曾經在朋友圈哭嚎:自從學了畫畫,我媽以為我在吸毒!這當然有些誇張,邱曉雲的年級還是大一,基本還用鉛筆,色彩只涉及一門水彩,但平日裡總有花銷,不可能一點錢都不花。
無奈之下,秋雲揣著兜裡僅存的1元2角5分,走了一個半小時,走到鳳凰街89號,上一次是害怕屋裡有人,這次是希望屋裡有人,可院子裡靜悄悄,沒有人回來的痕跡。她翻遍了邱曉雲的所有東西,死活沒有找到鑰匙,想去找個開鎖匠,沒想到這過年連開鎖匠也找不到。她憂心忡忡地回到學校,發現另外一個同學,就是太窮留宿的那位,報了好大一包的竹篾、紙、膠水回來。
「你這個是……?」秋雲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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