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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凌深深吸了口氣,細看著那個極外表普通,內裡沾滿油墨,甚至有些髒舊的盒子,滿眼都是驚豔:“這法子你是怎麼想出來的?有此物在,以後讀書人便可自己印書,再不須仰仗工匠、書局,可一轉當今匠人之書而至士人之書矣!”
他拿著一管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鐵筆,又摸了摸鋼板、蠟紙,看向宋時:“這板子上似乎能摸出細細的紋路,這紙光光滑滑的,是塗了油還是浸了蠟的?是拿鐵筆在鐵板上將紙劃破,然後隔著網子塗一層墨汁,印到下層皮紙上的麼?”
可這墨汁怎麼完全不洇,印出來的筆觸如此纖細剛硬?
宋時搖搖頭,含笑解釋:“不是把紙劃破,若是紙破了油墨就洇成團了,只是把紙上塗的蠟層劃掉而已,用力是有技巧的。而且這墨是加了油和鹼特製的油墨,調起來挺費工夫的,我帶來的也不多,回頭還得在你這兒做。”
他看桓凌滿臉豔羨,似乎躍躍欲試的模樣,便拿起一支筆在他眼前晃了晃,道:“硬筆的握法跟寫法都和毛筆不一樣,我教你。”
他的握筆手勢是小學老師盯著練出來的,長大以後雖然散漫了,但要教人用筆還是能擺得出標準姿勢的。
桓凌模仿他的手勢捏住筆,目光落在他墊著筆桿的中指指節,皺眉問道:“這手是怎麼回事,因何故紅成這樣?”
哦,寫字磨的嘛。
用毛筆和硬筆的姿勢不一樣,雕版時又特別需要控制力道,捏筆捏得稍微重了些,就把手指磨紅了點兒。不過不要緊,以後寫多了,長了繭子就好。
他隨口解釋了一句,給桓凌鋪了一張新蠟紙,叫他自己試著寫寫——不要太用力,免得把紙面劃破了。
不過持慣了毛筆的手初次握硬筆,終究不像他以前有過二十幾年經驗的那麼容易上手。桓凌用力捏著筆桿,在紙上一下下划著,終於明白了宋時的手指為什麼那麼紅。因蠟紙上的蠟層極薄,他也不好觀察落筆是輕是重,僅有在磋破紙面時才能分辨出力道,下次運筆再輕一些。
他寫了幾個字便撂下筆,搖頭笑道:“這可真不容易,我怕是得練幾個月才能上手。我看你前些日子指上還沒壓出紅痕,想來是這些日子製出鐵筆、鋼板來才開始苦練的?你這天份,為兄實在比不上。”
不……我這也是苦練了好幾個學期,還買了龐中華硬筆書法教程才練出來的。
宋時謙虛了一句:“師兄謬讚,我也只是比你早練了些日子,你往後多練練自然就好了。你只是寫字時的力道用得不對,腕根貼在紙上借力,指尖要活……”
他把桓凌按在座位上,一手壓著他肩膀,另一隻手上去攏住他的手,用力捏住指尖,帶著他往紙上劃。
效果……好像不大好。這麼攏著別人的手其實不好用力,刻時也感覺不到力道對不對,電視上演的果然都是騙人的。
不過當年他初到桓家,桓先生叫小師兄盯著他練字時,他就覺著按歲數、按身份,都該他盯著這個孩子練才對。如今一晃數年過去,他終於憑著一手鋼筆字勝過這個小師兄,管他效果不效果,先要過過教人的癮。
他拖著桓凌的手刻了幾個字,低下頭說:“師兄感覺到該如何握筆、如何用力了麼?就這樣慢慢來,不要著急,我多浸幾張蠟紙給你練習。”
桓凌只覺著被他覆住的右手不像是自己的,但憑他握在手裡拖著,想要掙開,卻使不上半點兒力道。左肩上緊壓著的胳膊、背後貼近的體溫也叫他全身繃緊,背上漸漸洇出一圈汗水。
怎麼才四月天氣,就熱成這樣子了。
他壓抑著呼吸,垂著頭說:“時官兒先放開手,我自己試試。”
嗯?這是想用稱呼反抗他的教學?宋時沉默了一下,覺得不上算,硬將半啦身子都壓到桓凌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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