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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破,索性裝上府賓館用剩的玻璃窗。
用雙層玻璃片,中間夾一層厚白紙,讓裡面的人以為窗外的人能弄破紙張傳遞訊息,外面的人以為裡面的人能,雙方隔著窗子互相比劃,卻永遠都捅不破一張薄薄的窗紙,想想倒也有趣。
若有人跟巡撫大人告黑狀,說他虐待士紳,他倒要好好跟這些人理論理論:他們縣裡和府賓館裡都只裝單層玻璃的窗戶,這些嫌犯卻越過了巡按的待遇用了雙玻璃窗,世上豈有這樣虐待的?他分明是極為厚待這群讀書人了!
他立刻安排人給告狀房那邊換門窗,又重定了值守差役的輪值時間,立下出入必須兩人以上同行的規矩,嚴密看守這群書生。
到得諸事安排定,李少笙也悄悄地帶著民壯從孟家接來了孟三郎夫婦。
他們二人年紀都在三十來歲,略帶風霜之色,打扮得也略簡樸,不像當初李行頭那套耀得人眼花的盛裝。但那祝姑姑笑起來仍是勾魂攝魄,風韻猶存,讓人一顧便能理解孟三郎為何肯為她拋家舍業遠奔異鄉。
他不多作寒暄,直接提了要求:“我請你們是來寫一齣戲,原案在此,只要你度曲填詞。寫得好的話,我給你們足夠回鄉買田置屋的銀子。”
兩夫婦來時就聽了李少笙介紹,心裡已有打算,直接承應道:“可否請舍人說說是怎樣的故事,小人夫婦才好挑韻腳、曲牌,再慢慢改文章為曲詞。”
宋時便把寫好的白毛女大綱遞過去,對著他們提要求:“要深情,情在詞先,不能以意害情;要重立意,這部戲的立意是悲憫百姓,不能將楊氏父女寫偏成愚夫痴兒;要有力,曲兒唱出來鏗鏗如擲金石,要唱出‘我要活’的倔強掙扎,不能一味悲苦;聲腔要優美流暢,易學易唱,朗朗上口……”
擱在現代,他這樣的甲方已經讓人掛微博輪出幾萬條了,孟、祝夫婦連同李少笙卻都聽得認認真真,只差手裡拿個筆記本字字記錄。
都聽完之後,孟三郎便低頭念起了他寫的那篇梗概,祝姑姑和李少笙都在旁聽著——其中還有幾段他仍舊記得的唱段,不過大部分記不得了,只能等專家來編。
念著念著,兩位前行頭、行首的聲音裡就帶上了哽咽。唸到楊白勞受不了賣掉女兒的痛苦喝了滷水,李少笙更是小聲嗚咽起來,孟三郎也停下來感嘆了幾聲。幸好宋時記得的唱段不多,喜兒到了黃家之後的部分基本都是大綱,還能順利讀下去。
讀到喜兒變成白毛女,問出“為什麼把人逼成鬼,問天問地都不應”一句時,他不禁掩紙嘆道:“這一句有國朝初已齋先生《竇娥冤》的口吻,小人寫不出這樣的氣魄。”
我知道,咱這隻能是全面低配版。
宋時也是一樣無奈,按著良心安慰他:“孟生只須盡力去寫便是,以後慢慢修改,總有修至完善的一天。”
孟三郎嘆道:“舍人自家寫的這些雖都是質樸的白話,要改卻難再改出這樣的氣勢,小人只好盡力,卻萬不敢擔保……”他搖了搖頭,重新唸完那份梗概,對著稿紙沉吟了一陣才開口:“依小人愚見,舍人這故事不必改成南戲。舍人所求不是儘快流傳開麼?若此則可改作諸宮調,只消一人抱琴而唱,比排戲快得多。”
諸宮調是將不同宮調的曲子混成套曲,各段曲詞間插說白,有說有唱地講一個故事。唱曲時配上笛簫絃索伴奏,倒有些像蘇州評彈、天津時調之類,一人就能從頭到底唱一個完整的故事,卻比需要配合排練的南戲搬演起來容易得多。
他看了祝姑姑和李少笙一眼,道:“拙荊與李……賢弟都會唱諸宮調,這便趕著填出一支,請舍人賞聽。”
他便揀了一支【仙呂調·剔銀燈】,填了喜兒聽見自己被呼作白毛仙姑後的憤恨悲涼。
沈姑姑跟李少笙一人抱琵琶,一人按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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