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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見太子舉止,原本醞釀好的情緒也沒了大半。
這孩子一點都不像他。
自然也是不向著他。
喬鬱冷漠地想,若是太子知道了,是他的好父皇給陳秋臺賜下毒酒,又該是什麼表情呢?
謝居謹冷笑道:「喬相此言差矣,難道一心為上就可嚴刑拷打了嗎?日後不論什麼喪心病狂之事,是不是隻要沾上了為國為民的名頭就可以暢通無阻了?」
喬鬱拿袖子掩住嘴唇,輕輕地咳嗽了兩聲,之後點點頭,道:「是啊,多少人借利國之名行不軌之事。」他看了眼皇帝,皇帝也在看他,皇帝神情中還有驚有怒,喬鬱卻看得出,皇帝眼裡有笑意,文書在袖子中一晃,他知道,只要他說了這些話,從此之後再難善終,這種時候,他的目光卻下意識般地遊移到了元簪筆身上。
元簪筆說不會讓他死,只是這樣大的事情,元簪筆大概不能再賭上前程再救他一次。
這種時候,元簪筆的神色竟還是沉靜的。
喬鬱想看的不想看的一概沒有看見,乾脆揚起笑臉,道:「青州叛軍輜重精良,臣在叛軍投降後清點武庫,發現其中不少武器都並非來自青州,而是產自各自,除卻損毀的,還有十幾萬件之多。臣不解,僅僅是陳秋臺,是否有能力從各地調運這些武器,一路暢通無阻?畢竟私藏武器,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是元簪筆發現了武器的問題,他卻隻字不提元簪筆。
元簪筆微微抿唇,連聲嘆息都不曾有,
皇帝似乎有點厭煩,「你又想說什麼?」
喬鬱確定,他看見了皇帝在笑。
喬鬱畢恭畢敬道:「陛下,臣想說,因為事情蹊蹺,所以臣特意調查了武器來源,自然不可能是正大光明運來,臣查閱陸路與水路的運輸,自叛軍突起以來的幾月,只有朝廷的運糧車船出入青州。」他舉起手中的符節,抓著符節的手指修長森白,像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眾所周知,為了往來方便,持有朝廷特許符節者無需檢查,而符節種類也大有不同,單青州而言,臣就見到了許多符節,有朝廷賑災官員的,也有諸位殿下的,其中身份最尊貴者,當屬太子殿下。而船隻車馬運送最多者,亦是殿下。」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連三皇子都覺得喬鬱瘋了。
謝居謹道:「殿下先前授命料理青州事務,自然如此。」
喬鬱不緩不急地繼續道:「陛下,往來船隻都有記錄,不止青州有,朝廷也有,就算臣手段通天,能修改青州的記錄,朝廷所載卻絕無可能,陛下可派人當殿查閱。」
元簪筆想,喬鬱確實沒法回頭了。
要麼太子死,要麼他死。
而他彷彿置身之外,作壁上觀何其悠閒。
元簪筆想,你真卑鄙。
喬鬱道:「殿下與陳相關係親近,陳相與謀反之事息息相關,臣得不得不懷疑……」
「放肆!」
喬鬱收聲,待皇帝怒氣沖沖地坐下才道:「陳相寧死不說,然而證據確鑿,陳相舉動蹊蹺,說不定為了保住誰未可知。」
「一派胡言!」太子終於聽不下去,「舅舅不承認自然是因為沒有,你拿此事汙衊,無恥至極!」
喬鬱漫不經心地看著太子。
他好奇的很,冷血薄情如皇帝怎麼會養出太子這樣的兒子。
想了想,他又覺得自己想法可笑。
連他爹這樣的君子都能生出他這麼不擇手段的兒子,倒也不必苛責太子。
「僅僅如此?」皇帝盯著他。
他的僅僅如此不是因為兒子被汙衊的憤怒,而是他知道,單憑這些,無法名正言順地給太子定罪。
他自己得位不正,因此看重極了,名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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