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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簪筆清楚得很,他這時候多看一眼,多說一個字,對喬鬱來說都是莫大的侮辱,他將傘塞到寒潭手上,轉身就要上馬車。
喬鬱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能隔著衣料在上面留下一圈烏痕。
元簪筆等著喬鬱開口,喬鬱卻閉著嘴不說話,他只得轉過身去,道:「怎麼了?」他語氣放得極輕,好像怕重一點,喬鬱就如同個什麼精巧器物似的,啪地碎在他眼前。
喬鬱喜歡垂著眼睛看人,騙人的時候尤其喜歡,睫毛鴉羽似的壓下來,他眼中無論有什麼就都看不清了。
此時他抬眼,眼中又冰又冷,看得人心裡泛寒。
元簪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喬鬱眼眶一片水紅,可那些妝早該被雨水沖刷乾淨。
「喬鬱,」元簪筆叫他的名字,復而小心翼翼地道:「月中?」
喬鬱笑得突然,他聲音輕軟得一如既往,一字一頓地說:「告訴皇帝,我必竊其國之璧。」喬鬱面色慘白,唯一雙眼睛漆黑,眼中諸多惡意厭憎不加掩飾,彷彿含著毒。
竊鉤者誅,竊璧者侯。
「我倒是有點欣賞他了。」喬鬱略帶不滿的聲音將元簪筆的思緒拉了回來。
沈鳴玉站在院外,躊躇著不知該不該進來。
喬鬱旁若無人地元簪筆說:「我竟不知,我朝官員已清閒至此。」
元簪筆淡淡道:「上行下效。」
第8章
喬鬱先前信誓旦旦無人會冒著聖心不悅之險見元簪筆,沈鳴玉卻堂而皇之地來了,皇帝悅不悅元簪筆不知道,他身邊這位喬大人顯而易見地不高興。
喬鬱不陰不陽地叫了一聲:「沈大人。」
沈鳴玉見元簪筆朝他點頭,方踏進院子,躬身道:「下官沈鳴玉見過喬相、元將軍。」
元簪筆道了一聲請坐便起身去泡茶。
沈鳴玉剛想婉拒,被喬鬱瞥了一眼只好訕訕閉嘴坐下,他心中只恨出門不曾看黃曆,才又落得這麼個如坐針氈的局面。
好在元簪筆泡茶沒那麼講究,他與喬鬱乾巴巴地對坐不多時,元簪筆就拿著茶壺回來了。
喬鬱拿起茶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喝,而是朝沈鳴玉舉杯——沈鳴玉被迫和喬鬱共處一室,還拿著元簪筆親自給他倒的茶已經夠窘迫可憐了,喬鬱還要火上澆油,道:「這一杯我敬沈大人。」
沈鳴玉滿面尷尬,道:「下官不知為何。」
喬鬱道:「敬沈大人來得及時,若是大人不來,本相恐怕渴死也喝不到元將軍倒的茶。」
沈鳴玉很想給剛才問話的自己兩耳光,但不論他問與不問,喬鬱也一定不會好好說話。
元簪筆道:「喬相不必客氣,」他轉向沈鳴玉,「不知沈大人找我何事?」
沈鳴玉在喬鬱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愈發坐立難安,況且他也不知道元簪筆是否知曉了他的身份,喬鬱又告訴了他多少內情,醞釀了一下午的言詞一時之間沒法說出。
元簪筆溫聲道:「喬相,陛下可還說了什麼?」
喬鬱眉頭一挑,他眉眼灼灼,這樣一來更是氣勢逼人,「元將軍這是在下逐客令?」
元簪筆道:「不敢,只是喬相公務繁忙,實在不必因念及舊情留在此地,平白虛度光陰,要是因此耽誤了國事,我本就是戴罪之身,豈不是罪加一等?」
喬鬱嚥下茶,毫不客氣道:「既然知道本相是因為舊情來看你,就好好承著本相的情,知恩圖報才是。況且我朝中想為國分憂者如過江之鯽,本相不忙,至少沒有沈大人那般忙。」
沈鳴玉頷首道:「喬相乃清貴之人。」
喬鬱道:「豈敢,沈大人面前的元將軍才是真正的清貴世家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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