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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曜煩躁道:「孤都明白,可最最要緊的是喬鬱還活著,喬鬱不居城內,每日上朝禁軍看護他比看護父皇還要小心,他一食一飲皆不在宮中,孤能奈他何?」
允佩卻耐性道:「殿下可還記得長安道?」
長安道是通往皇帝寢宮的必經之地,道路極狹窄,僅夠一馬車通行,兩側牆壁極高,有禁軍持□□看管駐守,前後兩門皆由黃銅澆築,可落千金大鎖,連攻城車都難以在短時間內撞開,為的就是若真有意外,能為皇帝爭取更多時間,乃是宮中最後一道防線。
劉曜微怔。
「殿下覺得,若是陛下重病,喬鬱能否推脫進宮?陛下亦算喬鬱皇父,他若推拒,不忠不孝無父無君之人怎配承繼大統?他若前來,何不在長安道伏兵?穩妥起見,放火最好。」允佩柔聲道。
「殺……喬鬱?」他好像半天才反應過來。
允佩輕輕點頭。
「只是,只是,」劉曜覺得哪裡都不對,又覺得哪裡都挑不出錯來,他腦子混亂,卻又難以反駁允佩輕柔的低語,「此計未免太過冒險。」
允佩直視劉曜動搖的眼睛,他輕輕道:「自古成大事者,無不九死一生,千難萬險,若殿下無意,何不對喬鬱俯首稱臣,說不定喬鬱為了彰顯仁德,能外放殿下做個閒散王爺。」
此乃誅心之言,劉曜豁然抬頭,死死地盯著允佩。
允佩面無懼色,任由他彷彿能剝下皮肉的視線上下審視。
半晌,劉曜問:「若在長安道埋伏,周圍守軍如何調走?」他的聲音遠比剛才發怒時更為沙啞。
「命人行刺陛下,或者行刺任何宮中尊貴之人,若是可以,不妨再放火燒宮,屆時宮中混亂,渾水摸魚並非難事。」允佩道。
他說的彷彿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劉曜沉默地坐著,「孤……再想想。」他回答。
第二日,劉曜單獨召見元簪筆,和顏悅色又歉然無比地告訴元簪筆眼下國庫吃緊,已令各州府上繳先前未繳中央的陳年欠稅,請稍緩半月。
為上者如此謙卑,且言詞有理有據,元簪筆不能再逼,自然允准。
待元簪筆離開後,劉曜又砸了數樣陳設,對允佩道:「孤倒成了元簪筆手下一苟且求全的小吏了!」
允佩只得再安撫。
他正溫言勸著,外面忽有人道:「殿下,宮中來人了。」
劉曜道:「宣。」
進來這人面容極普通,扔在人堆都難以尋得,他只允佩乃劉曜心腹,言簡意賅道:「劉太醫令小人告知殿下,陛下近日食慾不振,日日難以安眠。」
劉曜點頭,道:「若有人問陛下狀況,不必隱瞞,皆如實相告。」
這人道:「是。」
劉曜道:「喬鬱仍舊看陛下脈案嗎?」
這人回答:「喬相每三日看一次,今日看時囑咐太醫院諸位太醫好好調養陛下身體,不要用虎狼之藥令氣色看起來比先前好,實則使身體愈發虛弱,呈迴光返照之狀,令用溫補藥材,好好養著,撐過冬日,到開春能好大多。」
劉曜寒聲道:「他卻孝順得很。」
下屬不接話,只道;「劉太醫還說,若以陛下狀況,不足十日,便會有咳血吐血之狀。」以慢毒使皇帝身體愈差,其痛苦可想而知,劉曜為皇帝親子,竟下此命令,狠心可見一斑。
劉曜擺擺手,「孤知道了,下去罷。」
……
數日以來,喬元二人除了上朝便無大事可做,小雪日日去斛州軍營中,每每遇上射箭等比試,總能得到頭彩,如此反覆十幾次,營中有兵將頻頻向顧淵渟告狀,小元大人贏一次兩次可,贏得太多叫他們如何掛得住臉面?
顧淵渟卻將那百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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