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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淵渟看了元簪筆良久,忍不住道:「真不是你同喬鬱早先商量好的?」
不然喬鬱怎麼就逼迫劉昶,怎麼就唆使劉昭和劉曜反目?
元簪筆搖頭,「無。」
顧淵渟猛地想到了什麼,忽然道:「我今日聽到了一傳言,傳說陛下非是生病,而是中毒。」
若皇帝身體無恙,尚能統御四方,元簪筆不會這般肆無忌憚。
「我亦有所耳聞。」元簪筆回答。
顧淵渟道:「不是你?」
他乍聽這傳聞,覺得十分有道理,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元簪筆。
元簪筆卻道:「陛下重病時,我尚在斛州。」
「誰知道是不是你派人下毒……」顧淵渟隨口道,接著立刻有了猜測,「是喬鬱?」
第104章
這日早朝後,太子府邸的下人皆過的十分膽戰心驚。
劉曜入府將前廳能砸的盡數砸了,氣得面紅耳赤,待將能推倒的推倒,能砸碎的都砸碎後,前廳除了桌椅便是一地狼藉,連掛在牆壁上的寒梅圖都被扯下來一半,劉曜猶不解氣,竟拔出佩劍,朝桌椅砍去。
左右侍從無不面若金紙一般,跪在滿是碎瓷片的地上瑟瑟發抖。
允佩被人喚來解圍時正好看見劉曜正在用力拔卡在桌子上的佩劍。
他以手勢悄然屏退下人,柔聲開口道:「殿下。」
劉曜猛地轉頭看他,眼中一片赤紅血色,看起來駭人無比。
允佩邁過地上的碎片,面帶憂色勸道:「殿下,身體最為要緊,萬勿為了朝中之事氣壞了身體。」
劉曜冷笑道:「怎麼就你一人?」
允佩一頓,「屬下怕人多口雜,更令殿下惱怒,便一個人來了。」
劉曜道:「你不必哄孤,他們都不敢來,只有你敢在孤盛怒的時候來,」通紅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允佩,「你等不過孤手下小小幕僚,殺了你們比殺條狗都容易,」他大約是想起了喬鬱,面上戾氣更重,「你不怕孤現在殺了你?」
允佩下拜道:「殿下既要屬下死,屬下即可尋死便是了,何必勞殿下動手,屬下死在這,還會弄髒殿下的地,得不償失。」
劉曜拔出佩劍,在手中掂量一二,忽地將佩劍擲了出去,砸到允佩身邊。
佩劍寒光四射。
允佩叩首道:「多謝殿下。」
劉曜見他毫不猶豫地拿劍,喝道:「放下!」
允佩跪在劉曜面前,雙手舉過頭頂,恭敬捧劍。
劉曜一把奪過佩劍,插回腰間劍鞘,「起來說話。」剛剛發完火,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沙啞,更十分疲倦。
允佩依言起身,站在劉曜身側。
劉曜冷聲道:「元簪筆言邊疆將欲動兵,要孤允他借調斛州軍和一半中州軍,並甲冑二十萬,糧草銀錢不計其數!」他提起此事面容氣得扭曲,恨不得用腰間佩劍將元簪筆斬殺,「孤如何不懂其意,邊疆雖不穩但到底還有魏闕,他元簪筆要做什麼,無非是借著此事攬權罷了!」
「可笑父皇才不上朝半月,他精心選出的純臣直臣便敢如此大逆不道!」
允佩取來侍婢小心送來的茶,待劉曜說完才遞上。
劉曜喘了口氣,唇邊剛沾了一點茶水,只覺得水溫不合心意,便直接將茶杯甩出,直直砸在門上,熱水與瓷片四濺,嚇得那小侍婢撲通一聲跪下,不顧地上一堆碎瓷,不住磕頭求饒。
允佩見她臉上被劃得血跡斑斑,有些不忍,但望著劉曜顯然餘怒未消的模樣,將想說的盡數嚥了下去。
劉曜坐在椅子上,眼中血紅仍未褪去。
元簪筆上書言詞恭謹,句句是祈求,在劉曜眼中,卻字字是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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