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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簪筆以手遮住了大半燭光,偏頭道:「我擾你了?」
喬鬱低喃道:「你知道就好,」他按了按猶然疼痛的眉心,「什麼時候了?」
「醜時三刻。」
喬鬱聞言原本惺忪的睡眼登時睜開了大半,他把元簪筆的枕頭抽過來壓著,扯出了個明艷的笑容,道:「元大人這個時辰起來,是要同養在庖內的雄雞一較高下了。」他調整了一下姿勢,力圖讓自己趴得舒服些,手垂下,不老實地晃來晃去,縱然睏倦,還不忘扯放下的帳子上的穗子,「出了什麼大事?劉昶死了?」他本想問是不是皇帝死了,但是礙於面前的人是元簪筆,只得悻悻收聲。
元簪筆點頭。
喬鬱扯穗子的動作一停。
「太子突發惡疾,奈何生死有命,非人力可以勉強,」元簪筆淡淡道,將手上的字條一點一點地燒乾淨,「陛下本就在病中,知太子死訊,憂慮過度,龍體更不如往日,在回京之前,一切大小事務,皆由三皇子殿下代為處置。」
「這便是史書工筆了。」喬鬱道,既然皇帝沒有言明太子謀反之事,那麼百年之後國史之上,也只會有一個因病早逝的太子。
「陛下種種舉動,說不出是心軟,亦或者其他。」元簪筆道。
喬鬱哼笑,「陛下非是給殿下留顏面,而是給自己留顏面。」生父尚在,太子謀反,其中事故曲折外人不清楚,後世當有諸多猜測,皇帝自不願旁人毀謗己身。
他扯下一縷穗子,「陛下那可有旨意讓咱們過去?」
元簪筆搖頭,「雖對外稱病逝,然實情如何眾人皆知,三皇子殿下說太子為人子不能體貼父親,反而令陛下病情加重,為人臣大逆不道犯上謀反,實在用不得儲君葬儀,況且不在京中,諸事不便,就算要全禮,一時半會也湊不齊許多東西,加之陛下身體不適,群臣哭喪反而會引得陛下憂思,故不令往。」
「陛下怎麼說?」
元簪筆燒乾淨最後一點,取了乾淨絲帕擦手,「我怎知曉。」
喬鬱心道他定然是惱羞成怒了。
親政數十年,除了寧佑十年宮變,陛下何時受制於人過?何嘗受過這般屈辱。
喬鬱忽而意識到元簪筆站在燭火邊幹嘛,「你在燒什麼?」
「密奏。」元簪筆坦蕩道。
「竟連本相也不能看?」
元簪筆抬頭看他,美人隔著一層紗簾說話,容貌影影綽綽,雖看得不清楚,然而增添了幾分神秘之美。「不能,若是能看,我當雙手奉上,而不是燒了。」
喬鬱不惱反笑,「元大人,本相現在十分疑惑,本相怎會看上你?」
元簪筆道:「要我把燭火熄了嗎?」
喬鬱道:「熄了,晃眼。」他見元簪筆熄滅蠟燭,撩開帳子進來,「你便不好奇嗎?」
元簪筆沒有枕頭,但還是規規矩矩地躺下了,問道:「好奇什麼?」
「本相緣何看上你。」
元簪筆沉思。
喬鬱也不催他,就趴在枕頭上面一言不發地等著他回答,只是動作從扯穗子變成了掰元簪筆的手指玩。
喬鬱難等有耐心,等了足足半刻,元簪筆仍是一言不發。
「為何不語?」喬鬱手下微微用力。
元簪筆實話實說,「想不出。」
「奇哉,」喬鬱乾脆趴在元簪筆胸口上,「我朝之股肱之臣,年少有為,青年才俊,未及弱冠之年隨魏帥破敵歸來,不知是多少富貴人家心中的東床快婿,多少春閨的夢中之人,」他雖在黑夜中,卻還是感覺到元簪筆似乎很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何必妄自菲薄。」
元簪筆眨了眨眼,最終還是問道:「你說這些,究竟是想說什麼?」
喬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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