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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賓客鴉雀無聲,幾乎欲逃離此是非之地。
這時便從紗簾之後飄出來一道男子的笑語:“皇弟,一別經年,還是好大的火氣啊。”
眾人一怔,尤其是這老鴇,頓時知道,今日攜人闖樓的,乃是當朝年輕有為的太子殿下,立時匍匐於地,連連磕了幾個響頭,她身後的花魁娘子們也識相的跪了下來。
夏殊則猶如不聞,森然而幽深地凝視著隨風拂動的碧玉紗簾,裡頭一人盤腿側臥,掌中託著一盞銅尊,手指撥開了紗簾,露出那背後還算得上有幾分往昔英俊影子的面容來。數年不見,燕王沉溺酒色,身材走樣,面色發黃,大腹便便,姿態亦不過是故作風流。但他仍然笑吟吟的,朝夏殊則遙遙舉杯相敬。
“別來無恙,太子殿下。”
夏殊則朝他走了過去。
親兵要持劍跟上,被他一隻手揮退。
“孤有事請教。”
“說。”燕王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笑著望著他。
夏殊則道:“請皇兄移步。”
“聽說,連父皇都沒法讓太子殿下開口喚一聲‘父皇’,看來我真是面子好大啊。”
夏殊則讓人原地待命,自己走入了雲香樓後院,身畔是密簇的花木,月光瀲灩,燕王撐臂立起,亦掀簾朝園中走去。而正堂上的人,無論老鴇花娘,及其餘的達官顯貴,均被震懾住,不敢動彈。
跟上去幾步,燕王立在距夏殊則五步遠處,淡淡笑道:“我被貶幷州儼然已快十年了,那時離開洛陽,太子殿下個頭才到我這……兒?”燕王朝自己的胸口比劃了番,又笑道,“如今個頭比我高多了,嗯,出落得甚是俊美,兄長看了甚是喜歡。不知你要說什麼?”
燕王身材魁梧,其人濃眉燕頷,本也是中上之姿,這幾年被酒色財氣幾乎掏幹,只剩下骨頭上堆的一身肉,隨著他的走動不斷地晃動。
夏殊則盯著他不言,彷彿在等燕王開口說一句實話。
燕王聳肩,“好,哥哥的處境你也見了,便是匈奴人打來,也只能龜縮於此,做個‘不堪大用’的富貴閒人而已,實在不知你今日來看我笑話做甚麼。倒是有句話,我還是如十年前一樣不得不提點你,你莫與楚王作對,我這個前車之鑑你是知道的。父皇有需要時,便急著用你,賜虎符親兵,信任你,倚重你,但匈奴退兵之後,他和從前沒甚麼兩樣,這樣的失望你從小是經歷得不少的,怎麼還如此天真呢?一旦你擁兵在外,楚王殺回馬槍,你防不勝防怎麼辦?”
“還聽說,你前不久成婚了,娶的衛邕之女。父皇好厲害的眼光,那麼多名媛淑女看不上,專挑一個和薛氏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衛綰呢。又聽說,太子殿下如此冷漠狠戾的一個人,為了區區衛綰,千里奔襲,從劫持美人的惡徒手中,將她搶回來了?”
“無怪哥哥說你,你本就不得帝心,如今又狠狠地暴露了自己的弱點,甘願授人以柄,他日你若敗了,我真是一點都不稀奇。”
這園中闃靜,人跡罕至,此時雲香閣的人俱都候在正堂,無人敢闖入兩位皇子密談的小院之中來。風浮動一層密密匝匝的草葉,撲到夏殊則的衣襬之上,讓這個靜立的人彷彿多了一絲活氣。
他靜靜地說道:“孤只想知道,皇兄於幷州——所謀是否甚大?”
燕王臉上的笑容有瞬間的凝固,其後又彎腰大笑,一邊笑一邊搖頭,捧著肥重的肚子道:“如我這般謀事?”
“沈秋屏,皇兄可還熟識?“
“王徵,皇兄必也不陌生。”
燕王表面的笑意如春暖人間的面具被撕裂了一道口子,被夏殊則三言兩語無情戳刺穿,他皺眉,偏起了頭。
“皇兄知孤為何當初拒了沈秋屏的干謁麼?因他自負才名,氣量狹小,不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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