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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原本剛剛鬆開的眉這會兒又蹙起,斥責道:“束真,大庭廣眾之下大喊大叫失了禮儀,成何體統?先生只不過是想看看你的盒子,何必反應那麼劇烈?不讓看便不讓看,一個破木頭盒子有什麼好稀罕的,到是叫人看了笑話!”
“陛下——”
“瞧瞧你那髮辮散亂的模樣,嘖,下面的人都跑哪去了?瞧不見你們主子儀容有失得體?”皇帝不耐煩地揮揮手,似不願意再多言,“還不到廂房整理一番?”
那皇妃辯解不能,似極委屈咬住下唇,那小小的木盒在她手中被拽的更緊了些……當皇帝轉頭,和顏悅色與身邊寵臣談話,她這才擰過腦袋,似極為怨恨地掃了張子堯一眼,那又怨又怕的模樣,像是怪他多事,也怕他再生事端。
張子堯衝她微微一笑。
絲毫沒有愧疚或憐香惜玉的模樣——
眼中甚至有輕微嘲意,就像他壓根不在乎眼前的人如何看他、提防他。
……
中秋燈會接近子時這才接近尾聲,皇帝離開後,在宮外有了府邸的王公貴族各自散去。
張子堯自然是沒有馬車接送的,夜裡風涼,下了碼頭他先打了個寒戰搓搓手,正捉摸著到哪兒去找輛馬車送他回客棧,突然便被人從後面拉住了。
“王爺?”張子堯似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有事?”
“只是來同子堯道喜,父皇方才對你大加讚賞,道張家後人果然青出於藍。”樓痕撫掌微笑,“當年你祖父也只是以一副《鳳棲梧桐圖》聞名天下,但是說到底那也不過就是一副畫兒而已——而如今,子堯你卻能做到揮灑之間頃刻燭熄、撕畫燭明,擲地有聲且通感俱到,實在讓人想象不到,這小小的畫筆,居然還能作如此這般多的文章,簡直彷彿有如神助,叫人驚覺出神入化了呢?”
“……”
張子堯的眼皮子跳了跳。
終於意識到樓痕這人到底還是同他表面上表現出來那閒散廢物王爺的模樣根本不同,此時此刻那雙精明又清醒的眼,分明同他那皇帝老子叫張子堯上前聽賞時欲語還休的模樣如同一個模子裡匯出來的——別人都傻了吧唧的真相信啥都是張子堯畫出來的,現場唯獨這二人腦子清醒:畫得再好再像,有怎麼可能同時將蠟燭熄滅又點燃,還讓人感覺到真實的熱浪撲面感呢!
說起來方才蠟燭亮的一瞬間,好像也只有樓痕一人守在皇帝身邊?
……難怪這當今天子看重這兒子。
心思輾轉之間,張子堯表面上卻默不作聲,這會兒樓痕卻自然而然地將話茬繼續接了下去,他先是掃了眼張子堯微縮的肩膀,停頓了下這才面露歉意:“倒是本王莽撞了,夜裡風寒,本王倒是拉著你在這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
“……”你知道就好,我他孃的快凍死了。張子堯乾笑,違心道,“沒有的事。”
話語剛落,然後就被拉上了瑞王府的馬車。
屁股在柔軟的軟墊上落下,張子堯還有些懵逼,一臉疑惑地看向緊接著掀起簾子坐入馬車中的樓痕,後者不言語,只是挨著張子堯坐下——這一次張子堯學乖了,將掛在腰間的畫卷從左邊換到了右邊遠離樓痕的一側。
馬車吱吱呀呀地駛出。
馬車內。
張子堯:“……”
樓痕:“……”
兩相沉默片刻,唯有馬車輪滾滾和外頭車伕揮鞭之聲。不知為何,張子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放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想了想道:“王爺……”
樓痕:“子堯,你今日……”
張子堯愣了愣,然後默默低下了頭,臉上似有火在燒。
樓痕也愣怔片刻,而後,他輕笑起來:“你先說。”
張子堯的下巴都快貼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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