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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手頭很緊,問也不說,別人還當他是談戀愛了……現在想來,可能是私下裡補貼給線人了。”
駱聞舟沒插嘴,知道他要說到關鍵地方。
“我記得那天是我第一次上老丈人家門,跟老頭喝了點酒,走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快十點了。有點醉,我自己一個人抄近路去坐公交車,路上突然接到老楊電話,說是出事了。我當時都沒明白具體出了什麼事,就好像冥冥中有什麼感覺似的,激靈一下,酒瞬間就醒了。”
“我趕過去的時候,看見老楊正拎著一個人的領子,脖筋爆起老高,就跟要打人似的,旁邊一幫兄弟死命拉著他——他手裡拖著的那個人我們都認識,代號叫‘老煤渣’,是個職業線人,幹這一行四五年了,在市局刑偵隊裡備過案的,配合過我們好多次行動,一起出生入死過,能算是半個自家兄弟。”
駱聞舟想了想,斟酌著措辭說:“羅浮宮大火,我聽說有人逃出去了,指認顧釗是這場大火罪魁禍首的目擊證人——就是這個‘老煤渣’嗎?”
“是他。老煤渣被老楊一隻手拎著,嚎得聲俱淚下,說顧釗平時對他不錯,他不能這麼著,不能說。”陸有良輕聲說,“我當時一聽這話,再一看老楊的臉色,心都涼了。”
“後來仔細審了幾遍,老煤渣終於承認了,說顧釗私下索賄已經不止一次,都是藉著查案的名義。讓跟他比較熟的幾個線人拿著盧國盛的指紋模子,先盯住了一個目標,摸清環境,再把指紋按在人家店裡,顧釗假裝接到線報上門搜查。直接開單子,不交錢,就說這地方窩藏通緝犯,有指紋有‘證人’,讓你生意也做不下去。”
“死無對證,一面之詞,”駱聞舟說,“其他證據呢?”
“第一是法醫的驗屍結論,顧釗死前確實和羅浮宮的負責人發生過肢體衝突,種種細節和目擊證人證詞對得上。”
“第二,是我們在顧釗值班室的儲物櫃裡找到了一打一樣的指紋模子。”
“第三是人證,老煤渣一個人說的,老楊和我們都不信,但我們在火場現場的殘骸裡找到了一個沒燒完的筆記本,是顧釗平時貼身帶著的那本,燒掉了大半,上面隱約能辨認出幾個地名和人名,人名都是線人的代號,地名則應該是顧釗近期走訪過的商戶――我們把這些人全都給叫來問了話,只有一個商戶老闆可能是怕惹麻煩,一問三不知,不肯作證,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招了。”
駱聞舟心裡一沉:“證人都是備過案的職業線人?”
線人有很多種,有為了賞金起鬨的,有零零散散“打零工”的,有戴罪立功的,還有就是職業線人,這些人在警隊裡有備案資料,跟警方合作過不止一次,有時候幾乎就像警察的臥底,信任度高,關係非常密切。
證據鏈不夠無懈可擊,可當事人已經死了,證人又都是這種……
“顧釗生前為人仗義,和線人關係好是出了名的。”陸有良說,“他們的供詞,我們不得不慎重。最早出現盧國盛指紋的酒吧監控沒拍到盧國盛,酒吧的工作人員對盧國盛沒印象,卻有一個調酒師指認了老煤渣,老煤渣後來承認,盧國盛的指紋是他偽造的——也就是說,這個失蹤一年的通緝犯在燕城出現的事,完全是人為捏造、子虛烏有。”
仔細想想,一個在本地製造了轟動案件的通緝犯,能藏匿一年之久不被發現,還大喇喇地在外面喝酒,這件事本身就讓人充滿疑慮。再加上顧釗對這事非同一般的工作熱情和執著,與他獨自行動、甚至藏藏掖掖的行為……駱聞舟感覺,單以局外人的眼光看,他已經快被這個結論說服了。
“但是說他索賄,索賄的錢呢?存放地點在哪?用途是什麼?”
“錢在他家裡,現金,床底下搜出來的,總共有五十多萬,數目跟證人說的大體對得上——他母親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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