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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記仇,吵完一會就好,過一會不定為什麼又翻臉了。”
“顧釗年紀最小,當時我們都管他叫‘顧老五’,話不多,很會照顧人,明明自己也窮得叮噹響,但只要別人有困難對他開口,他都仗義疏財。人還非常用功,筆記做得最勤,手裡離不開書,畢業七八年,還在空閒時間自費回母校深造了一個在職研究生。”
隨和、用功、有心、一照相就緊張……陸有良的話漸漸給顧釗的形象染上了顏色,肖海洋描述的夕陽下的“腳踏車俠”有了血肉,從內網上那個蒼白而冰冷的簡歷中站了起來。
“後來一批前輩退居二線,老五後來居上地成了副隊,我們也都很服氣,因為確實是誰也沒有他用功。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工作也好,玩也好,都覺得自己心裡是很安靜的,你看著他的眼睛,就覺得自己太浮躁了,會不由自主地跟著他踏實下來。”陸有良頓了頓,“327案是顧釗接手副隊之後,處理的第一個大案,曾經轟動一時,解決得也乾淨漂亮,唯一美中不足,就是盧國盛跑了。”
“你可以想象,因為這個通緝犯一直在逃,327國道周圍的老百姓們人心惶惶,一到天黑,那條路都沒人敢走。為了抓他,全國通緝,賞金最後提到了十萬——那可是十五年前,十萬真不算什麼小數目了,你知道那會冒著生命危險幫著穿針引線、釣毒販子的線人,完事也就能拿個三五千,有時候經費還批得不及時。線人們聽說這事都瘋了,一度有人到盧國盛家的舊址附近蹲點,可是這個人再也沒有出現過,他就跟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也找不著。”
讓公家額外拿出十萬塊錢懸賞,得負責人跑遍關係、磨破嘴皮,可對於魏展鴻、鄭凱風之類的人,這又能算什麼呢?掉地上都懶得彎腰撿。
可惜,那時候沒有人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
“一年後盧國盛自己喝醉了酒,不甚落下一個指紋。”駱聞舟打破沉默,“陸局,這事當時是怎麼個前因後果,能詳細說說嗎?”
“指紋是下面負責處理酒吧鬥毆案的法醫檢查出來的,當時專案組已經解散了,得知盧國盛竟然還在本地,大夥都興奮了,我們立刻調取酒吧監控,馬不停蹄地走訪目擊者和線人。老楊小孩生病,情況不太好,正好請年假不在崗,這個事是顧釗負責的。”陸有良說,“那家酒吧經營不正規,監控基本是擺設,我們在附近蹲點蹲了一個多禮拜,順手抓了倆販售‘搖頭丸’的小團伙,盧國盛的影子都沒看見,只好撤了——當時我們猜,盧國盛意外被捲進鬥毆事件,驚動了警察,之後應該是害怕了,這個人可能已經逃離燕城了。”
“那不一定,”駱聞舟說,“要跑他早跑了,327後一年多還在本地,肯定是燕城裡有什麼讓他牽掛的東西,還敢去喝酒,說明他有固定收入來源和藏身地點,手頭甚至可能比較寬裕——沒去查查他曾經供職的運輸公司嗎?”
“你這推測跟顧釗說得一模一樣,他要是還在世,你們倆估計有……”陸有良嘴角笑紋一閃而過,然而說到這裡,又沉鬱了下去,“我們查過運輸公司,但是盧國盛和老闆娘偷情的事很隱蔽,如果不是他自己交代,就連跟他一起殺人的親哥都不知道。”
“那個威脅過他的司機呢?”
“跑了,我估計是聽說了327案,知道警察沒抓住盧國盛,怕被報復。”陸有良說,“當時我們不知道這裡頭還有事,沒有細查。”
盧國盛的指紋好似驚起千層浪的那塊石頭,然而只是驚鴻一瞥,旋即失去了蹤影,線索斷了。
“我們把能想的招都想到了、試過了,可就好比是大海撈針,你單知道水裡有,就是找不著。拖了很久,手頭又不是沒別的事,送到市局的案子哪個不重要?實在沒轍,只好撤了。只有顧釗私下裡一直沒放棄,那段時間,我看他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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