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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稚嫩的小女娃,卻不知怎得竟讓他有種被她吃定的錯覺。
仔細想了想,他忽又豁然笑了:“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
被堵得語塞,他也不惱,反覺得更有趣了。
“你朋友傷得如何?要找大夫嗎?山下馳道被落石堵了,官府已經派人來清理,還要等上一兩天才能通行,你們急的話只怕要繞道建梁。”俞眉遠也不爭執,指了指床上的人問道。
“他的傷無妨,等路修整好了,我們再回京。”少年回望了他一眼,聳聳肩道。
“一會我找人送些水和乾糧過來給你們將就兩日。”她說著解下腰間的素面淨蓮荷包,從裡面掏出了疊成方勝的絹帕,“你的手傷了。”
他這才順著她的視線注意到自己手背上的傷口。
近三寸長的劃傷,旁邊是成片擦傷,沾了汙泥,分不清血與髒汙。
“沒事,不疼。”少年揚眉,不以為意,話沒說完就見自己的手被一隻小手攥住。
那手小小白白,五指像小段的糖冬瓜,玉潤清甜,手腕似泡過的小嫩姜,水靈靈的,腕上還箍著只長命百歲紋樣的銀鐲子,鐲口捏得緊,鐲子有些壓肉,便顯得她的手腕愈發軟糯可愛。
“別逞強,逞強久了,就沒人懂得你的疼。”俞眉遠低頭,拿絹帕在他傷口四周小心擦拭,“自己的身體自己要顧惜,如果連你自己都不願珍惜,還有誰會替你愛惜?”
她說得輕淺緩慢,吐字如珠,聲聲砸人心尖。
從前,她對別人,對自己說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沒事,不疼”,其實她疼。
自欺欺人的日子過久了,連她自己都以為自己是鐵鑄石鍛的身體與心靈,在佈滿槍矛的歲月裡被尖銳刺傷,還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
裝得太久,她都忘了自己也是個會哭會笑的人。堅強的假相就像裹在身體上的薄冰,一戳就裂,疼的極致,就是麻木,像她中的無藥可救的毒。
疼了就喊,難過就哭,最壞的結果,她還能自己替自己上藥包紮,不像那一世,逞強而活,不知所謂。
少年聽得怔然,低頭看去時,只看到小女娃低垂的腦,滿頭的黑髮都紮成兩個糰子,頰邊落下的髮絲捲翹,有些調皮。
她明明就是個孩子,說的話卻像大夏天裡冰湃的滷梅水,入口冰涼微酸,飲後透心的涼,明明該是清甜回甘的滋味,可嘗來卻又有些酸澀至極的領悟。他似懂非懂,心裡半甜半酸,不知緣由。
“好了。”俞眉遠用絹帕包了他的傷口,在他掌中打了精巧的小結,這才收回手。
她被他的言語觸動,又見他年紀尚小,言談舉止卻少年老成,像極了當年的自己,一時心軟,溫柔以待,好在絹帕普通,沒有任何刺繡,也沒記在冊子上,加之她年幼,丟了也不怕有人拿它作文章。
再加上重活一世,俞眉遠也不在乎這些了。
反正最後……她都打算離開大宅,那些規矩,束縛不了她。
“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他手掌抓握幾下,掌上絹帕絲滑,熨帖入心。女子之物他本不喜,可說來也怪,這絹帕卻叫人遍體生暖。
“你先說。”俞眉遠不答。
“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叫我小霍……哥哥吧。”他報上名字,頓了頓,在後面加上稱呼。
小霍?
一聽便是假名。
霍……天子之姓。
俞眉遠眼珠轉轉,道:“哦,小霍。”
小霍瞪眼,“哥哥”兩字被她吃掉了?
“我叫阿遠,‘上弦明月半,激箭流星遠’的‘遠’。”俞眉遠又道。
不是“眉如遠山”的“遠”,是“激箭流星遠”的“遠”。
如弓,長箭遠發,她要做那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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