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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膨脹,木門的戶樞生澀,俞眉遠站在門前推了兩下沒能推開,倒沾了兩手溼苔。她搓搓掌,還待再試,身後少年忽然一腳踢在門上。
門“砰”地被踢開,一股黴味竄出。
青嬈被他嚇到,轉頭怒瞪他,少年卻已搶著走進屋子裡。
“沒事。”俞眉遠不以為意地拍淨手掌,安慰了青嬈一聲,也進了屋裡。
屋裡潮溼,光線暗沉,牆角生了一叢菇子。
“砰。”少年三步並兩步衝到床邊,將背上的人粗魯地扔到床上。
並不牢固的床被撞得晃動不已。
“累死了。”他站直身子,扭著肩關節,轉著頸活動著,一邊抱怨道。
俞眉遠站在屋子中央,就著屋中暗沉的光線望向床上。
屋裡只有一扇小窗開在床邊的牆壁上,被木柵格開的光線陰沉難明,照著床上的人。她看不清他的模樣,他的臉龐沾了汙泥,頭髮溼粘在雙頰,氣息遲緩,一動不動地躺著,膚色蒼白虛弱。
這個人肩頭隆起,肩頭的衣物染滿血汙,顯然肩頭受傷,裡面已經紮了厚實的繃帶。
她只匆匆掃了幾眼,便將注意又轉到眼前少年身上。
少年正俯身查探傷者的情況。
眼前這兩人,雖然一個狼狽不堪,另一個服飾平平,但他們身上衣服質料均屬上乘,尤其這貌不驚人的少年。他衣裳看似普通,但衣領袖口處皆有細緻暗紋。
這暗紋在尋常光線下極難看清,但在特別的光線下便會呈現出深淺不一的光澤來。適才他俯身時被視窗斜入的陽光一照,那暗紋就像旭日初昇時的山巒,光芒由淺到深地變幻,轉眼又隱沒。
上一世在安國公府的老太君壽宴上,俞眉遠見過幅巴掌大的紫檀自轉繡屏。那幅繡品精妙絕倫,曾吸引了後宅所有女眷賓客流連讚歎,就連俞眉遠都覺得神奇。繡屏上的牡丹會隨著紫檀座轉動時燭光光線的變化而變幻模樣,從含苞待放到漸次綻放再到枯萎凋零,這花便如活了一般,有了靈氣。
她打聽過那繡品的來歷,那繡品以天下無雙的隱針法所繡,而這隱針法歷來又是宮中尚衣局老繡孃的秘傳之技,宮外無人會用,因而這隱針繡品只在宮中與京裡達官顯貴間流傳。就連國公府那樣顯赫的人家,無不以擁有一幅隱針繡品為榮的。
而眼前這少年衣上的暗紋,與那隱針法如出一轍,且繡在了尋常衣裳上,在他舉手投足間顯得稀鬆平常。
這個少年的來歷……莫非與皇家有關?
可天潢貴胄又怎會跑到這荒山來?
俞眉遠想不通,不自覺抿了唇,稚氣未脫的臉上就顯出幾分苦惱色來。
少年一轉頭看到她這表情,就樂了。
“你愁什麼?”他一笑,就露出滿口森白整齊的牙,“莫非是怕了?話說回來,你年紀小小,膽子還真不小,竟真敢把我領到這裡來?也不怕我是壞人誆你來著?”
“姑娘!”青嬈聞言當了真,面露怯色,人卻還是往俞眉遠身前一擋。
“現在才害怕會不會晚了?”他雙手環胸,見狀笑得更得意。
俞眉遠輕咳了聲,拉開青嬈,道:“那你呢?你就這麼信我?你又怎知我不是在哄你?這裡與普靜庵只一牆之隔,牆裡都是我府上的人,再者拐過前面的牆角就是我家護院的歇腳處,只要我高喊,他們立刻就能趕來。”
俞眉遠聽了他的話就起了促狹的心。她有顆活了三十年的心,這少年不過十歲,就算表現得老成持重,在她眼裡也還是個孩子。
一個孩子,能翻出多大浪去?尤其還是一個眼神清澈的孩子。
他沒料到自己的話竟被她給堵了回來,一時間接不上茬,就只見她笑得眉眼皆彎,露出頰上兩個酒窩。這分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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