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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出頭,朕斟酌斟酌。”
“散了。”
“諾。”眾官俯首下拜。
嚴子恆五品官,被髮落到荊州也算是合情合理,嚴家在上京論人脈威望,都是上乘的鐘鳴鼎食官宦大戶,沒幾個人敢置喙。
但經此一役,柳行素更覺得自己不能大意,稍有不慎,她被遠調,可能又需要花幾年的時間才能調回來,她已經苦讀了六年,熬了這麼久的日子,再也不想等。
嚴子恆出了皇宮,被嚴允拽到車中,怒斥:“你小子無禮狂妄,逞什麼強?陛下的心思,你也敢琢磨?他分明是看準了柳行素,沒有找到個合適的臺階罷了。你你——”
“叔父。”嚴子恆不卑不亢地爭辯道,“工部這些年,侄兒雖無寸過,但也無寸功。日夜撰寫文簿,填大周土木之事,與世隔絕,太過枯燥。侄兒只想去荊州歷練歷練,將來若是有機會,未必不能回朝。”
“你把事想得太簡單了。”嚴允知道他的脾氣,現在局勢不明,他出走下放,也未必不是好的抉擇,“現在太子的儲君之位尚且穩固,但皇帝陛下也是春秋鼎盛時候,正當壯年,這接下來的變數,尤未可知。你可曉得,方才柳行素在無極殿中,何以提到荊州糧官,裴建被臉色慘白?這群人明裡暗裡和睦謙卑,互相奉承,但暗中早已涇渭分明。”
嚴子恆固執倔強,望著叔父一番殷切的眼睛,搖頭道:“勾心鬥角,侄兒不喜這些。叔父若答應放侄兒出門,侄兒便能遠離它了。”
他人雖然純粹,但並不傻,嚴允的話他聽懂了,除了臥病在榻的襄王,睿王與太子誰得帝位,鹿死誰手尤未可知。睿王雖然遠在北境駐兵,但手握兵權,精兵猛將如雲,要是能得了軍心一朝南下,即便是太子也未必能夠應付。
嚴允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時候走,是好也是壞。也罷,你還年輕,這攪混水的事,還是交給叔父吧。”
……
黃昏陰陰,婉轉的一場綿雨洗過秋階庭院、瑣窗朱戶,花苑通幽處,一波碧水汩汩地卷著浪。
白慕熙手裡握著一張薛濤箋,停在軒視窗若有所思,正巧莫玉麒收到了衛三和衛四的訊息,前來稟告,“殿下,衛三衛四沿途果然受到了伏擊,才會近幾日失去傳信聯絡。”
“傷亡呢?”
莫玉麒將密函送上,“傷了七人。傳信的人是衛九。他說,刺客態勢洶洶,寧殺錯不放過,衛四他們安排了一輛假的太子馬車,被高空扔下的鐵錘砸毀了。”他摸了摸鼻子,“豈料誤中副車,那車裡壓根沒有人。”
白慕熙拆開密函,將手裡的信上下讀閱了一遍,確認無誤。
但莫玉麒始終只盯著白慕熙,那雙白淨秀長的手,指尖輕夾著一張胭脂色的薛濤箋。目光微微一頓,微妙了起來。這東西在本朝,向來是坦明心跡用的情書,難不成,這又是哪家的閨秀按捺不住了?
瞧他探尋看熱鬧的眼神,白慕熙便大為懊惱,低喝了一聲,“出去。”
“屬下遵命。”莫玉麒低頭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只是才走了沒幾步,突然壓制不住地笑起來。殿下這桃花運,如此旺盛,偏他要做高傲的凌寒一枝,原來也有惱羞成怒、臉紅的時候啊。
奇了奇了,怪也怪也。
白慕熙確實惱怒。他這輩子也不是沒被女人送過書信、香囊,但這是第一次,他收到了來自一個男人的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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