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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口。”裴建氣得發抖,臉孔刷白。
皇帝問道:“臨走前怎麼了?”
柳行素鎮定自若,“臨走前,兩人拜了個兄弟。可見裴大人與荊州還是有些緣分親故的,他方才舉薦,折煞下臣了。”
旁人不知道這個中典故,白慕熙卻是知道的。李博望招供的賬本上,裴建的名字赫然在目,這麼多年他有意親近睿王,暗中頗多往來,李博望就曾為裴建攬下黃金萬兩。只是張勃礙於沒有證據,又涉及儲君之爭,不敢打草驚蛇,才將賬簿贈予了白慕熙私藏。
沿途的刺客,也多半是為了這本根本對不上的賬簿來的。
柳行素提點說,刺客用的箭頭來歷不凡,很有可能是睿王的人馬,他心裡隱約有了些輪廓。
皇帝沉思了片刻,目光瞥在裴建顫抖不止的身體上,陡轉幽深。在帝位坐久了,看破人心這些把戲實在再容易不過,他不是昏聵庸君,也不會偏聽則暗,裴建打的主意不過是剪除太子.黨羽,這正是眼下他要考慮的,他今日讓太子來,就是為了試探太子對柳行素的心意,能為了力保她做到什麼地步。但裴建這人有陽奉陰違之處,似欲掩蓋什麼醜聞,這確實已犯了他的大忌。
“柳卿所言也不無道理。”在柳行素微微吐氣之後,他轉頭問白慕熙,“太子,朕若將柳卿放到荊州,給他一個六品官做,協理新任郡守治下,修橋堤,防長江,建村舍,撫民心,你看如何?”
皇帝猜忌他,防備他,卻來此時問他,不過試探便是暗示。
若是平常的人,他此時已經緘默,或順著皇帝的心意讓柳行素該如何處置,便被如何處置。可這人偏偏是柳行素——
他答應過的事,應許了的,一定會做到。
“父皇有心,但柳行素四品頭銜,荊州治水有功無過,被無端貶官有些不妥,裴大人也是此理。”
這已然是最中立、進可攻退可守的話了,奈何這團線頭是皇帝親手拋給白慕熙的,被他理出來了,如今好話讓他說了,順了個人情,皇帝故作坦然,笑著拂手,“也罷,朕今日,本來也只是與眾卿來商議番安置荊州的事宜,太子所言極是。六品州官,確實不是眼下棘手之時,郡守一日不立,民心一日不齊,才是關鍵。”
這時候,官員裡有人越眾出來,行到柳行素身旁,赭色黼黻官袍曳地,他跪得筆直鏗鏘,“回稟陛下,下臣願往。”
原來工部是嚴子恆,禮部尚書嚴允的侄兒。
嚴允自他走出,便一直遞眼色,略略有些驚惶。嚴子恆區區小輩,怎敢公然問陛下要官?這不是犯了陛下的忌諱麼?
衛崢也沉了沉臉色。他不喜歡柳行素那套虛偽假惺惺的溜鬚作態,也不喜歡嚴子恆這種無頭無腦的急脾氣,公然要官,真是膽大妄為,不知天高地厚。
但皇帝卻端的是眼前一亮,“你是——嚴子恆?”
衛崢怔了怔,才想起來自己竟然忘了,嚴允是當朝嚴昭儀的親侄兒,與皇帝也算是一家親。難怪了,這種錦繡堆裡出身的人,何須畏懼?
嚴子恆頷首,“下臣正是。”
“朕記得,你在工部供職。”
想起來還是前幾年一樁鬧心窩子的事,他身為大周皇帝,卻一直子息不旺,嚴昭儀好不容易懷胎,可惜胎兒在三個月大時突然死於腹中,上下找遍了原因,審問了昭儀宮裡數十名太監婢女毫無頭緒,嚴昭儀也落了病根,從此不能有孕。皇帝心存遺憾,自認自己對嚴昭儀關懷不夠,便想多多照拂嚴家,也免了愧疚,正巧嚴子恆在上京投職,他御筆一揮,將人安插到工部,從此便沒再管過。
那時候,嚴子恆才十八歲,如今已經廿一了,端的是高頎豐秀,朗朗的一派好人才。
皇帝看了心生喜歡,“也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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