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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手才剛搭上她的肩膀,卻忽然間感受到一陣輕顫,胸口的淡紫色的衣襟,平滑細膩的緞面,鑽入了縷縷擴散開來的溫熱。
他的手指一僵。
緊跟著,那壓抑的抽噎聲初露端倪,他眉心一緊,忽然聽到她抽氣的聲音,“真痛,你救救我……”
作者有話要說: 脆弱的柳柳和一臉懵逼的木樨。
劇透劇透,木樨身上的燒傷不是柳柳放火燒的……
☆、第10章 何處不可憐
白慕熙又握住了被扔到手邊的摺扇,扇柄的玉骨不輕不重敲在了柳行素的額頭。
她吃痛地一下捂住頭,對方淡漠地冷笑,“你輕薄褻瀆神明,還敢求孤救你?”
她的臉頰支起一朵茫然的神色,無措地撐開了手。
躲躲閃閃的目光讓他有些不自在,那雙到處亂蹭的腿終於爬下去了,白慕熙鬆了一口氣,心想扇子畢竟好用。
馬車在街市上緩慢地行進,車輪軋住了白日裡人扔的一塊木榫頭,馬車顛簸地一晃,柳行素隨著馬車的一晃又伏了下來,太子殿下被結實地壓住了,她的額頭就磕在自己的下頜,痛得他眉心一緊,沉聲低吼,“柳行素!下去!”
趕車的車伕聽到這話,不由疑惑地將身子後仰,耐心地問詢:“殿下,發生何事了?”
“閉嘴。”
“諾。”
車伕於是不敢再答話。
“柳行素。”他推了推探花郎的胳膊,對方迷濛著雙眸,方才被水沾溼過,修長的黑色睫羽猶自粘了幾粒晶瑩的碎珠,宛如冰稜霰雪,襯著那雙秀雅精緻的眼格外清麗如畫。
她看著他,盯了好長一會兒,才趴下來一動不動地裝死,“原來是殿下。”
說罷,那雙手又往他的胳膊蹭了蹭,臉頰埋到他的脖頸處,細細的呼吸猶如一隻貓兒溫馴地吐納,白慕熙嫌惡地蓋住她的額頭,不想讓她蹭過來,可對方卻趁他抬起手時,倔強地野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白慕熙呼吸艱難,低吼:“給孤下去。”
猛然趴過來的柳大人揉了揉耳朵,蹙著男子式的墨眉嘟囔:“我暖暖身子,兇什麼,又不是沒有過……”
“孤什麼時候和你……”太子殿下說不下去了,他低下頭要推,可無奈身上猶如纏了一根根莖碩大的藤蔓,越掙扎便越緊,他的侍從和暗衛都跟著,他不可能做出太激烈的推拒和掙扎,但由人輕薄,他還是咬牙切齒地想殺人滅口。
她閉著眼睛貪婪地嗅著他衣間的木樨清香,呼吸放大了少許。
白慕熙伸出手,倒拿著扇子要敲她的額頭,目光正好落在她那一截沒有畫好的眉尾,也許是見不得這種邋遢的半成品,他半是嫌棄半是無奈地伸手替他揉了一下,將那多出來的一筆橫黛抹去了。
隨著那抹眉黛被擦去,白慕熙才發覺,原來她本身已經沒有眉毛了,為了描這個眉將原本的都剃了。
女子行徑放在一個男人身上——白慕熙忍不住顫了一下,這一次沒有留情面,手掐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掀翻了。
柳行素一頭撞在馬車上,又是一聲呼痛,才終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又仔細地開始凝視他。
白慕熙被看得不自在,外邊的馬車忽然停了,車伕探頭探腦地說道:“殿下,到了柳府了。”
他煩躁地揮扇,“再走一圈。”
“怎麼走?”車伕愕然。
白慕熙沉聲道:“繞著東城南城走。”
“諾。”
殿下聲音不穩,車中方才激烈地搖晃了一下,想必殿下和柳大人發生了什麼很愉快的或者很不愉快的事。
馬車再度走動起來,晚風習習,煙靄堆入山間,整座城池都顯得寂靜下來,當然不是上京城夜裡燈火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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