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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
衣履翩躚的美人緩步而去,珠簾相擊,宛如一縷繞指絃音。
柳行素淡淡道:“下官記得,寫的應當是,‘求一功名耳,何以不允’。”見白慕熙的臉色沉靜,她鬆了一口氣,俯身道,“下官是鄉野出身,自然會妄想一朝得登龍門,如此粗鄙之人,教殿下見笑了。”
白慕熙輕啜清酒,“柳大人,你要的,孤可以給你。”
柳行素起身,稍稍側目,若是她不明白白慕熙的用意,也枉做了文章,登入天子堂下。這人是太子不假,可皇帝陛下膝下並非只有他一個兒子,那病秧子和遠放的兒子眼下雖構不成威脅,但皇帝對他這個太子在政見上多有齟齬,已漸漸對這個太子有了些不滿之處。
但柳行素以為,聰明的太子應該懂得如何在是非之秋迎合皇帝,而不是拉攏門客,在朝中公然伸手,如此愚蠢行徑,只會引來皇帝更加不滿。
她稍稍抬頭,“殿下,下官已是朝廷命官,雖區區四品,忝列廟堂,但畢竟是為生民謀福祉,下官要的‘求一功名’,已經得到了,下官的事,請殿下莫要費心。”
她眼波清湛,猶若澄溪碧水,望著誰時,那藏掖不住的真誠而溫柔,彷彿微風拂過襟袖一般的舒暢。
白慕熙的眉宇微微一蹙。
他道:“孤本以為,柳大人留下那句話,是有滔天之志,是孤錯看了。”
他拂袖起身,淡紫的明月錦隱約華麗的暗紋,有些晃眼。
還是記憶裡的流水出姿的模樣,他人在官場,是大周儲君,可偏偏不染這利祿氣,柳行素暗暗垂下眼波,飛快地掩蓋住了一絲異樣。
既然太子殿下對她失望了,那麼也好,她走出凝翠樓,只見牽馬的小廝正在餵馬吃草,她笑了笑,打個招呼:“小春。”
“大人?”對方眼睛一亮,“那太子殿下沒對你做什麼吧?”
前腳剛走的太子殿下一隻腳方踏上馬車的軒木,聞言身姿微頓,柳行素留意到了,乾乾地敲了一下他的頭,“哪有的事,殿下乃我大周的仁德儲君,不許非議殿下。”
小春才十六歲,懵懵懂懂一個半大孩子,凡事都以柳行素馬首是瞻,她臉色一沉,他便嚇怕了,縮了縮脖頸,小聲道:“輕舟師伯來了,讓我來接你的。”
遠處,太子的車駕已經離開了,柳行素嘆氣,“師兄大約是來揍我的。”
新府邸已經建好了,柳行素大步流星地跨入裡院,只見一襲白衣的沈輕舟抱著長劍倚在硃紅廊下,風神秀逸,一身結著落拓江湖氣,劍眉入鬢,雙目雙星,他瀰漫殺氣時令人望而退卻,此時卻正懶散地半眯著,見到柳行素,長劍出鞘。
只見寒光一閃,那劍尖離大步而來的柳行素只剩下寸餘。
柳行素乾乾一笑,“師兄,大老遠前來,是來追殺小弟的?”
沈輕舟撤劍,繼續懶散地眯眼,“你也太膽大了,要調查六年前的卷宗,何用親自入朝。師父說過,我門一輩人,但有涉足朝局者,絕無全身而退的可能。”
柳行素眯眼,“唯有坐上秘書監的位置,我才有機會。”
又是熟悉的神情,每回她如此,沈輕舟便知事已不可違,她一貫是如此倔脾氣,何況,滅族之仇裝在心底,對她一個女子而言,太過於沉重了,誰人知道她笑靨底下是怎樣的崢嶸鋒利。
但是,“徽兒呢,那是你兒子,你假扮男人是欺君之罪,一旦事情捅破,你和徽兒都難逃一死。”
柳行素的眸瞬間晦暗,她的指甲撫過那截硃紅的廊柱,卻鎮定地道:“不能讓徽兒,被任何人發現。師兄,只要你不說,沒有人會知道。”
“那白慕熙——”
“他更不能。”
說罷,柳行素轉過身,彷彿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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