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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還是大周的太子,可是,我從此不再是你託重江山的軀殼。”
那一日皇帝在他眼底看到了恨意。是的,恨意。
皇帝心驚地看著他。他想,是了,他怕是早就想起來一切,要和自己對著幹,這種事白慕熙想了不是一日兩日了,不是衝動不是叛逆,他壓根就是恨自己。
這麼一個兒子,這些年來他竟然只是用斷情蠱抹去他的記憶,仍將他養在身邊,實在是養虎為患,如果不是睿王太不爭氣,他何至於等到今日?
皇帝心道:太子果真是留不得了。留著對他而言,將是莫大的威脅,他年逼宮,讓他下詔退位也不是沒有可能之事。皇帝越想越是膽顫,越想越是後怕,可作為一個主宰天下的上位者,他不能讓自己露一點怯,更何況是對著自己的兒子,皇帝的手顫動了一下,“來、來人!”
近侍倉皇地跑入內殿,“陛下,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看了眼天色:“幾更了?”
“回陛下,三更天過了,您該休息了。朝政大事不論艱難,都清明白再行定奪。何況,有睿王在,突厥之患,老奴認為不足為慮。”
睿王鎮守邊關多年,與突厥人的周旋不是一回兩回,彼此都熟門熟路,睿王更是屢戰屢勝,就連皇帝身邊心向太子的宦官都覺得睿王在領兵作戰上可堪重用。
大殿的門被推開,狂風捲入了一層層冰涼透骨的雪花。
冷意肆意蔓延。
皇帝連忙拽住宦官的一隻手,“讓睿王待命,朕明日下旨。”
“諾。”
皇帝這才留意到自己竟抓著一個近侍的手,忙一根根將手指掰開了,恢復凜然之色,“下去吧,朕就寢了,今夜不可讓任何人前來攪擾。”
“諾。”
近侍走得時候,掩上了門,地龍緩緩燒起來,整間宮殿都溫暖如春。
但皇帝還是睡不著。
他做了一個夢。
夢裡見到一身甲冑的太子,提著劍闖入宮門,身後是千軍萬馬,戰馬嘶鳴,天色晦暗得隨時可以落下一大波雨水,喊殺聲沖天,烽火繚亂,他穿著一身明黃的繡九龍吐珠的龍袍,眼底卻是一片驚懼,太子提著劍,目含冷光,冰涼地逼迫他不斷地後退。
身後猶如萬丈懸崖一般,每退一步,便與死更近一步。
“你、你要做什麼?朕是你君父!”
太子冷冷地拔劍出鞘,“君父?你用三尺白綾勒死母后之時,我親眼目睹了的,你狠毒多疑,反覆無常。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不,不,你怎麼會知道?”皇帝瞳孔一縮,那件事,知道的早就死絕了,尤其白慕熙,他不可能知道,否則後來怎麼會事必恭順?
白慕熙的劍提了起來,“我忍辱負重至今,就是為了今日。”
他的手往上緩慢地揚起,皇帝幾乎可以看見那劍刃上寒冷如星的一點碎光,猶如一道閃電轟然劈下來,劍鋒入肉的疼痛感讓皇帝一下從龍床上跌下來,窗外風雪悽緊,如怒如吼的風聲攪得窗子搖擺,雷聲大作,皇帝狼狽地匍匐在床榻上,臉上巨汗不止。
近侍聽到聲音,推門進來,皇帝恍惚之中看到一道雪白的影子,以為是太子,嚇了一跳,眼眶充血,厲聲道:“滾,都給朕滾!”
近侍愣了愣,心道陛下做噩夢了。正上前一步,要探查陛下是否摔傷了。
才走近,忽見皇帝發瘋一樣抽出了懸在明黃軟帳上的尚方寶劍,近侍驚嚇地哀呼一聲,來不及往後跑,長劍閃過,轉眼,人頭落地。
皇帝被濺了一臉血,熱血很快在臉上冰冷,他彷彿才清醒過來,自己方才殺了誰。一時棄了劍,生平第一次六神無主,“不……這不是朕殺的,不是朕動的手,不是……”
地上的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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