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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韓訣總覺得,他壓根就不想有人救。
白慕熙的手微微地顫了一下,這雙習慣了握筆拈花、釀酒投壺的被譽為大周最尊貴優雅的手,此刻遍佈紅痕,還有一層零星的汙泥攀附在上邊,鎖鏈晃盪,發出清脆的響聲,“如果有人對柳行素不利,不論是誰,你都要護著她。”
白慕熙盯著韓訣的眼睛,這是第一次讓他感覺到震撼和無措,“我沒求過別人,你知道。”
還是那麼清高傲物啊。
韓訣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場景荒謬得就像是生死離別一樣令人惶恐,“好了好了,我答應你。你就這麼一個心頭寶了是吧,我答應你就是了。”
“多謝。”
門外換來牢卒開鎖的聲音,“韓大人,時辰不早了,再待下去我們真擔待不起了。”
韓訣不耐煩應道:“知道了。”
他從亂蓬蓬的草上起身,撣了撣衣上的灰,望著平素光風霽月此時淪為階下囚的太子殿下,撇唇道:“我是真想不明白這兒的生活你怎麼過得下去的,又髒又亂,你趕緊想個法子脫身,免教我心裡愧疚。”
韓訣沒有等到應答,就被獄卒催促著離開了地牢。
走在冰冷陰暗的長廊裡,韓訣想了想,忽然歪著頭靠住獄卒,“這位小哥,你們給太子他加點棉被吧,畢竟是冬天,天氣怪冷的,凍壞了便不好了。”
獄卒正直地回應,“小的只是區區一個牢頭,哪裡有那本事,太子殿下是貴人,可犯的也是通敵大罪,萬一皇上來視察,見我們額外照顧太子,豈不是要降下大罪?我們擔待不起。韓大人,今日讓你見太子一面,已經是破例了,也是我們張大人同您有幾分交情,賣您面子,若是常人,管他拿出什麼連城之璧,張大人也是不動容的。”
韓訣默默一哼。
姓張的是什麼人?見錢眼開,真有卞和之璧捧到他面前,姓張的能把自己祖宗都賣了。
韓訣出了大理寺,回中書省處理自己的案子,忽然想到柳行素,問了書童一句,“柳大人這幾日來過麼?”
“回大人話,柳大人好幾次沒來了。”書童訥訥地研墨,有些忿忿不平。
“真是豈有此理。”韓訣投筆。
無緣無故竟然不來中書省報到,反了。
柳行素只是覺得有點乏累,總覺得昏昏欲睡,偶爾一整天都沒精神,她想了想,到書房裡翻了翻書,沒想到竟然睡著了,醒來便忘了時辰。
臘月二十九,天降了一層雪花。
在大周的年曆上,這是不平凡的一天,當上京城的姑娘擦脂抹粉,在腰間繫上福帶,都等待著與心上的郎君碰面時,突厥北患再起,河西極快失陷。
前河西節度使死在阿史那野的手上,這塊肥肉人人想爭,皇帝正考量著讓誰接任節度使,致使西北群龍無首,加之河西自古飽受戰亂,不但突厥,前有匈奴、鮮卑,大為肆虐,這一次突厥南下揮軍,雖最終被睿王打退,但也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社稷尚未穩固,突厥這麼快便整頓了內廷,收拾兵馬南下了。
也是這一日,新上任的突厥可汗,丁零王揚鞭立馬,橫刀親征,突厥軍心大振。丁零王急於立功,一路快攻快打,搶關奪寨,訊息抵達上京城,他們已經佔據了六座城池。
天子震怒,皇帝捏著軍情急報,“太子負朕!”
枉他多年悉心教導,竟教出了這麼一個不孝的敗類!丁零王和閼氏早就處於劣勢,猛然捲土重來,以不可估量之勢佔據了王庭,並迅速揮軍南下,河西失陷,這一連串的事故,都是因太子通敵而起。
皇帝再沒有心思想著皇后,想著梅園裡的笛聲,他想的全是那一日,火焚東宮時,白慕熙那一句話:“父皇,自幼我承你疼愛,名師教養,從不敢違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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