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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褪下,露出裡邊淺碧色的小荷尖尖角,胸腔裡某個地方溫軟得一塌糊塗,血液如蔓延的野草肆意舔舐著心房,宛如活絡過來似的。
最後,他摺疊工整的碧色信紙完全鋪陳在了他眼前。
簡約的三行詩,寥寥的字句——
風聲牽弄著小鹿的四蹄噠噠而過,這裡,你的聲音,
我的世界。
小鹿亂撞的小鹿,聲音的世界……
鮮活的意象,用詞大膽,寫得看似含蓄,而又奔放熱烈。
很對她的性格。
南橘在某些方面,常把自己困在一隅不肯施展開,而一旦認定,或者接近認定,又會有一些常人沒有的憨傻的勇氣。所以他從來不肯一吐為快,而是選擇循循善誘,引她先出手。雖然最後還是借用了君傾的身份推波助瀾,但也足夠了。
他的女孩,為他勇敢了。
足夠了。
彼時,月光淺淡,雲翳在窗外飄蕩,彷彿再低垂一點,便能觸到窗邊高大的四季常青的喬木。但就是這樣朦朧的距離,才安靜得過分,又引人臉紅心跳。
南橘抱著她的吉他坐在床上,琴音亂了。
這個時候,當然只能浮想聯翩——
他看到那首詩以後,是該微笑地凝眉低語,說她勇氣可嘉,是該冷著面孔,斥責她太大膽放肆,還是……
敲門的聲音打斷了她的還是。
南橘的吉他還掛在身上,她來不及放下起身去開門,明知道這個時候會敲門的只是他,還是亂了道行。往昔這時候,秉著互不侵犯的原則,或許只是為了不讓她多想,他幾乎不會在夜裡來打擾她,甚至一入了夜,他就如同冬眠的小動物,再沒有絲毫聲息了。
眼前高大的男人,擲下一道黑色的陰影,將南橘完整的籠罩其中。
她絞著手指,低頭道:“你看見了?”
他本來應該攜著笑反問“這還能不看見”,但在這時,早已過了幾遍的腹稿被他統統扔棄,最終他只動了下喉結,聲音低沉:“嗯。”
“那你……”
突如其來的懷抱讓南橘傻直了眼,硬生生將後邊那“怎麼想”三個字吞了回去。連同被吞回去的,還有一口噙了已久的口水。
他就站在門框裡,那門框也成了相框。
而這一秒,他們相擁在門框裡,於是相框裡放入了彩畫。
一把40寸的大吉他咯得千笠寒抱得很不順手,他皺了眉,還是鬆開了。
正當南橘以為他要把這個擁抱歸咎於一時衝動之時,千笠寒勾住了她的吉他帶子,順手將它取了下來,“你會彈吉他?”
他修長的指在上邊摩挲了一陣,輕輕一撥,民謠吉他發出明朗豐滿的迴音。
南橘乾巴巴地應道:“還、還好。”
吉他不是重點,千笠寒簡單問了一句,便信手將它放到了桌上。
“過來。”
他靠著她的電腦桌,笑得懶懶的,但很溫和動人。
南橘被聲音所惑,鬼使神差便過去了,千笠寒又是一記栗子彈在她的額頭上,“傻姑娘,不是要表白麼?我們住的這麼近,寫信多麻煩,現在真人就在你面前,開始吧。”
“……啊?”
南橘覺得,他大約是故意的。
“你,你想聽現場版?”
“你不是喜歡網配圈麼?就用你配音的聲音跟我說話。”
她配音的聲音,一念出來就露餡兒了啊,他就會知道她是橘生淮南了啊。
想了想,南橘覺得這種事還是要坦誠,她直白地承認了:“我是,橘生淮南。”
千笠寒故作訝異。
南橘與他對視了這一眼,然後低著頭開始嘆息:果然,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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