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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而硬。上官照見狀俯首道諾,不單是丞相,京中官員的一切動向都被東宮禁衛掌握起來。政權的交替,不是換個人發號施令這麼簡單,事關很多人的生死存亡,這個當口上,作困獸斗的也會越來越多。
集權總伴隨殺戮而生,沒有患得患失,人才會變得更加強大。丞相不甘於受人控制,她亦然。兩個人相愛,天天牽腸掛肚著,鬥志都喪失了。分開一段時間反倒看得更清楚,到底什麼對她才是最重要的。她不是憑藉愛情就能續命的小女子,管他待她是不是真心,大權在握,才是實打實的依靠。
“拿回六璽,只需一個契機。”宗正道,“荊王正在押解入京的途中,當初兵械和燕氏有關,如果舊事重提,丞相就算和燕氏斷絕往來,為了避嫌,也不得不交出六璽。”
少帝頷首,轉而問孫謨,“君的意思呢?”
孫謨道:“燕氏與荊王再有牽扯,於丞相來說不過是隔山打牛,無關痛癢。燕相把持朝政數十載,其根基之深厚,豈是常人能夠窺破的?六璽縱歸還,要不了多久他便會重返朝堂。請上莫忘了,他身上除了丞相一職,還有侯爵。他是長策侯,領京畿大都督,無冕之王,愈發令人惶恐。與其日後惴惴不安,不如今日做個了斷。移花接木全在荊王之口,長主之死也罷,荊國兵械也罷,只要荊王一口咬定幕後之人是丞相,燕相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嫌疑了。”
孫謨這話,頓時引得堂上一陣騷亂。文人算計用不著動刀動槍,區區幾句話,就可以殺人於無形。這朝堂看上去一派清華氣象,底下藏汙納垢,不知埋葬了多少人命。今天的謀劃不是頭一次發生,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當初霍去病暴亡,便有人盛傳是武帝為了剷除衛家勢力動用的手段。究竟真相如何不得而知,但帝王有帝王的謀算,是尋常人不可揣測和估量的。
怎麼選擇,全在一念之間,太傅等一眾人等定定向上看,“陛下要早作決斷,魏丞押解荊王,不日便會返京。延捱的時間過長,難免給燕相黨羽留下說辭。”
少帝在御座後深鎖眉頭,“諸君別忘了,既然他控制京畿全部兵力,把人逼到退無可退,就要冒魚死網破的危險。何況……”何況他手裡到底有她的把柄,只要他願意,一擊就能令她斃命,她不得不防。
這就是她的難處,空有抱負,手腳卻被束縛著。所以他敢這樣有恃無恐,祭天說不來便不來,印璽想不用便不用,她拿他毫無辦法。如果愛情是他先發起,她還能借此苟延殘喘。但其實彼此的親近是她想盡辦法求來的,他若不喜歡,她連留都留不住。
她只相信自己,從來不相信別人,即便那個人曾和她山盟海誓,也一樣。
“諸君的意思朕知道了,但此事非同小可,容朕再作思量。”
太傅拱手,“陛下,此乃闢謠的好時機,望陛下千萬以大局為重。”
闢謠?說她和丞相有染嗎?其實她心裡偷偷歡喜過,和他傳出曖昧的牽絆,是她感覺最幸福的事。她位高權重,但是不能光明正大愛一個人,這輩子沒有機會看見別人指著她說,“喏,這是燕夫人”。所以哪怕名聲有損,從微小處開出花來,她也覺得很值得。
然而作為皇帝,她沒有這個條件高興。她只得板著臉,寒聲道:“坊間誤傳,難道諸君信以為真嗎?朕與丞相既是叔侄又是師徒,商討政務,往來不可避免,結果到了有心人嘴裡,就變得那麼不堪了。”她煩躁地擺袖,“適才孫僕射的話,朕都瞭然在心了,容我一天考慮,待明日再答覆諸君。”
臣僚們悵然對視,從路寢裡退了出來。孫謨邊行邊道:“陛下到底顧念舊情啊,自五歲踐祚起,丞相便扶持到今日。若說丞相功過,畢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太傅卻不認同,“文職能放,武職呢?除非將他誘入一處,使力士當場絞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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