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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皇帝封鎖了訊息,也最多瞞一時,薛策拿不出自己遭人構陷的證據,待訊息傳揚開來,從身在局外的世人角度看, 誰會相信這是西羌自己下的狠手?世人當然還是更傾向於“虎毒不食子”, 認為西羌是受害者。
假如皇帝堅持不處置薛策,便等同於在告訴天下:薛家是朕忠實的臣子, 薛策殺西羌王子,是朕授意的。又或是:你西羌算什麼東西,就算薛家犯了錯,朕也要包庇到底。
面對這樣“令人髮指”的行徑,西羌才是當真可以毫無顧忌地毀掉降書了。
所以皇帝不得不第一時間把薛策扣押起來。如此, 來日西羌追責時,起碼他還能把薛家推出去當擋箭牌,對外有個交代。
西羌這一出嫁禍,說白了就是個陽謀。
倘若皇帝保薛家,大齊便將深陷於不義之地,而倘若皇帝犧牲了薛家,大齊便將失去薛家這一臂膀,甚至還可能動搖軍心,令朝中武將感到唇亡齒寒的威脅。
沈令蓁跌坐在床鋪上,怔怔盯著自己的靴尖發呆。
霍留行拍了拍她的肩:“薛家雖保不成了,但按眼下形勢看,此事未必殃及薛家人性命。對聖上來說,不一定真要抄斬薛家滿門,而只需要讓世人知道,他抄斬了薛家滿門,明白嗎?”
沈令蓁幡然醒悟過來。
其實皇帝也在犯難,動薛家容易,可一旦動了,薛家手下那批將士卻可能成為朝廷的隱患。所以破解這個陽謀最好的辦法,就是表面上治薛家的罪,暗中則放過薛家人一馬,讓他們隱姓埋名,就此避世。
“等冬祭結束,聖上氣消一些,你請長公主出面提點提點他,試上一試。”霍留行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性命保住了,等我們這邊大局一定,薛策還能繼續當他的將軍,薛玠也能照舊承襲他爹的官爵。”
霍留行是在承諾,待皇帝下馬,他與孟去非願意讓薛家回朝。
沈令蓁點點頭,圈住了他的腰,捱著他道:“郎君,謝謝你。”
霍留行低哼一聲,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還說不說我陰陽怪氣,無理取鬧了?”
沈令蓁把頭搖成撥浪鼓:“郎君是大大的好人,我最喜歡郎君了。”
*
風波雖未過去,翌日的冬祭盛典卻須照舊舉行。眾人皆假作昨夜無事發生的樣子,陪著心力交瘁卻保持得體微笑的皇帝完成了祭天儀式。
待黃昏時分回到汴京,沈令蓁沒有立刻跟霍留行一起回霍府,而是轉道上了英國公府的車駕。
霍留行說,他身份敏感,不宜替薛家求情,但英國公府與薛家沾親帶故,長公主的立場正合適。所以沈令蓁打算趁大禍尚未釀成,和阿孃一起入宮請見。
趙眉蘭多年不理政事,難得出面一次,照理說,哪怕皇帝還未消氣,也不至於駁她的面子。
但母女倆在垂拱殿等了近一個時辰,等到宮門快要上鑰也沒見著皇帝。倒是楊公公中途來了兩回,一次說,陛下臨時有要事須處理,讓她們在此稍候,第二次乾脆說,陛下恐怕暫時騰不出空來了,請她們打道回府。
沈令蓁正思忖著,皇帝是不是猜到了她們的來意,故意甩臉子,忽見對頭阿孃面色一沉,問道:“楊公公實話與我說,大理寺那邊是不是出了岔子?”
眼下當務之急便是解決昨夜的麻煩,理應沒有第二件事值得皇帝這樣分神去做。
除非,所謂的“要事”正是薛策的事。
楊公公面露難色:“長公主,小人嘴裡只有該說的話,與不該說的話,哪有什麼實話與假話,您可別為難小人……”
“我不為難你,”趙眉蘭肅著臉看他,“你去與陛下傳個話,就說我已經猜到大理寺發生了大事,會在這裡等他到宮門上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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