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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國家勢力。師出無名的戰爭,很可能引發天下人的共憤,遭到聯合討伐。
西羌來這一出,正是免除了再度進犯大齊的後顧之憂。
皇帝摁著太陽穴,壓著怒意問:“那可疑人士呢?”
“微臣無能,未能活捉此人……”
“你這說辭,當朕是可欺可騙的三歲孩童?”皇帝勃然大怒,袖子一揮,將几案上的茶盞摔了個粉碎。
殺人是證據確鑿,解釋卻是空口白話,薛策再怎麼描述前因後果,客觀來講,的確都十分缺乏說服力。這時候面紅耳赤地作辯解,不過是火上澆油而已。
薛策顯然也看清了形勢,沉默著不再開口。
霍留行張嘴要說什麼,一個“陛”字將將出口,卻見薛策垂在身側的手小幅地擺了擺,暗示他不必替自己出頭。
眼下,誰替薛家說話,誰也可能跟著觸黴頭。
霍留行嘆了口氣,記起此前在皇家獵場,薛玠遭野利衝陷害時,本打算當眾爭辯,也被薛策攔了下來。
這種剛直老實的性格,在朝堂上著實吃虧,也難怪薛家頻頻被人盯上。
宮室內沉默下來,一片死寂裡,皇帝一言不發地揉著眉心,似在思索對策。
恰這時,楊公公碎步進來,回稟道:“陛下,營地那兒傳來訊息,說嵬名王子不治身故了……”
當胸一劍,如此結果也是意料之中。
皇帝沉出一口氣:“封鎖訊息,對外稱嵬名王子在冬祭前夜意外受了些傷,現被送回住處休養,所有企圖往西羌傳信的人,一律格殺勿論。”說著又看向薛策,“將薛將軍押回京城大理寺,聽候發落。”
*
霍留行回到營地的時候,見內裡一切秩序井然,並無任何混亂的景象。
能夠到南郊參與冬祭的,多是頭腦精明的官吏,儘管已經猜到內情,也曉得特殊關頭該閉緊嘴巴。何況在這件事上,大齊人士皆是利益共同體,沒人會蠢壞到跟皇帝作對。
霍留行一進營帳,就見沈令蓁憂心忡忡地迎了上來:“郎君……”
他握起她一雙冰涼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撫,卻沒說話。
沈令蓁便曉得,情況應當不容樂觀了。
她猜測道:“郎君,是嵬名赫自導自演了今夜這場戲,故意引導薛將軍刺了他那一劍,對嗎?”
霍留行點了點頭。
西羌打從一開始就決定犧牲這個王子,嵬名赫身在其中,又怎可能不知道王室的意圖,到事發那刻才傻呆呆地跟大齊求援?
嵬名赫是自願為西羌犧牲的。
正如誰也叫不醒裝睡的人,一個一心求死的人,同樣沒人能夠攔得住。
“為何是薛家,為何偏偏又是薛家?”沈令蓁急得想哭,“郎君這回還有什麼辦法可以保住薛家嗎?”
霍留行沉默半晌,搖了搖頭。
沈令蓁的臉上徹底沒了生氣。
霍留行嘆息一聲,定定地看著她:“我不是有資格逞孤勇的人,前兩次順手能幫便幫了,但如果這回保住薛家的代價,是霍家乃至更多前朝舊臣的共沉淪,我也只能放棄。”
第64章
沈令蓁在霍留行回來之前,便猜到局面已經無可挽回, 眼下霍留行的結論, 不過是將她心底最後一線希望也給掐滅了罷了。
今夜這樁刺殺案,真相如何,其實並不是最關鍵的。
皇帝確實對薛家心有猜忌, 可他在龍座上坐了這麼多年, 見了這麼多明爭暗鬥, 自然也想得到, 這件事還有另一種可能,便是西羌在從中挑撥。
然而這種可能,並不能讓皇帝就此放過薛策。因為嵬名赫的的確確死了,並且的的確確死在了薛策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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