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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番折騰之後,好歹算是上了二樓。
按開燈的那瞬間,程白便有些怔忡。
屋裡所有的擺設,好像都還是原來的那樣,甚至就連空氣裡,都浮著一點隱約的,淺淺的藥味兒。
老沙發被葛婆婆用布蒙了起來,怕掉灰;
舊電視上放了一隻搪瓷盤,裡面擱著一些早已經不需要的剪刀、頂針、線團之類的小東西;
電視旁的櫃子上擺著一架老式留聲機。
唱片都一張一張排在櫃子裡面。
程白把行李箱拖進屋裡,小烏龜則擱到了外面的窗臺上,暫時待個一宿。沙發上的布被她扯下來,老沙發是真皮的,有幾年沒人打理,顯得沉暗了不少。
但這好像才是老物件應該有的色澤。
接下來便是打掃整理房間,從這小小的客廳,到自己的臥室,還有盥洗室。
倒也沒花多少時間。
到處都算得上乾淨,應該是葛婆婆才來打掃過不久,所以程白把行李箱裡帶回來的衣服都掛到舊衣櫃裡之後,便拎著那瓶紅酒,放到了客廳那臺留聲機旁。
這一時,很是恍惚。
是下雨天。
是父母都在。
他們坐在客廳的沙發裡相擁談笑,而她打著自己的新傘,在樓下的過道里,在滴雨的屋簷下,赤腳踩著水,渾然不顧一身新買的碎花裙子濺得溼透。
那時候,她最喜歡的就是下雨。
因為下雨就能打傘。
傘總是很漂亮的,能滿足一個女孩兒對雨天所有的幻想,充滿著一種甜蜜而飛揚的心情,就算天在下雨,心也很晴。
但程渝東總是會看著他們一群玩鬧的小孩兒嘆氣。
她有一回便問為什麼。
他便指著停在角落裡的那輛車說,只有小孩子和賣傘的人喜歡下雨,在外面討生活大人們可討厭雨天,因為下雨了,街上的人要麼避雨了,要麼不出門了,貨都賣不出去,又要為明天吃什麼發愁。
那時的程白似懂非懂。
到如今明白了,程渝東也不在了。
父母都在的時候,她也曾想過,世界上最美好的愛情應該就是他們這樣;但一朝輸了官司,父親纏綿病榻,有關於生活的真相就在眼前扯破,母親一走了之,據說後來出了國,父親過沒多久還是病逝。
那段日子她到底怎麼熬過來的?
既要在律所忙碌,又要應付上門催債的人,還要打起精神來回家笑對病床上的父親……
真的是“貧賤夫妻百事哀”。
程白微微閉了閉眼,淺淡地彎了唇角,只彎腰蹲在留聲機壓著的櫃前,在裡面一張一張地翻找起來。
終於在最裡面,找到了那張唱片。
帕瓦羅蒂唱的,《我的太陽》。
程渝東的私人愛好都還挺文藝,記得當年淘這留聲機和老唱片的時候,一臉如獲至寶的模樣。
很快,家裡便總是迴盪著各種樂聲。
放得最多的就是這一張。
她拿出唱片來看了看,然後小心地將它放到了轉檯上,撥過了唱針往下壓。
老式唱片機搖晃起來。
刻滿了弧形凹槽的唱片也跟著旋轉起來。
唱針行走在唱片的軌跡裡,還原出那悠揚的曲調,還有那一把略顯出幾分沙啞的、讓人迷醉的男音。
經典的拿波里方言演唱。
歌詞簡單又動人。
多麼輝煌,那燦爛的陽光
暴風雨過去後,天空多晴朗
清新的空氣令人心儀神曠
多麼輝煌,那燦爛的陽光
啊,你的眼睛閃爍著光芒
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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