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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其實是個很複雜的角色。如果說‘灰度’是一個漸變的範疇,那最開始在所有事情發生前的‘他’,是灰度最低的時候,接近於白。但人生麼,很難有一帆風順。總會發生一些事情,剝奪掉人對於某些東西的信任。於沈奕而言,儘管他的理智告訴他,那些事沒有什麼大不了,可依舊會留下陰影。父母婚姻的破裂,剝奪了他對於愛情的信任;曾信任的當事人轉身再犯罪,讓他從此對感性和衝動充滿了警惕。”
程白轉眸望著他。
這一刻的他像魔鬼。
他卻只是將下巴輕輕擱在她頭頂,放低了聲音敘說:“他是律師,他的職業天生崇尚理性。隨時隨地,都要求他們保有冷靜的思考,理智的判斷。任何一名優秀的律師,都是理性大過感性的人。或者說,在這個世界奔忙越久,就越清楚,所謂‘感性’是一種脆弱且容易被人利用的東西。而理性,雖然看起來冰冷,且相對堅硬,可在善變的世界裡,它卻能帶來少見的穩定、規則。在追求理性者看來,最可怕的事情便是理智的喪失。”
程白慢慢環住了自己的雙臂。
像是覺得冷。
邊斜便伸手抱住了她,將手臂收緊,聲音漂浮在空氣裡,想漂浮的煙氣:“我的主角,往往不容許任何情緒和感性壓過理性,既不信任長久的感情,也不願它改變自己的生活。一切都要在掌控之中,不容許有衝動和盲目。可程白,愛情這件事,本來就是衝動,盲目,甚至瘋狂……”
天暗了。
沉悶的夜幕下忽然傳來了一道低低的滾雷聲。
終於是要下雨了。
被人拿著一把尖刀破開的感覺,並不好受。
這一瞬間,她心裡竟生出了一種幾乎讓她難以自控的憤怒。
程白的目光像是一片夜色覆蓋下的深海,再明亮的月光透過一層一層的海水也難以抵達深處,仿若一座囚籠。
她扯開唇角:“你早些年不懂的藏拙的時候,朋友一定很少吧?”
邊斜沉默片刻,坦然道:“是。”
程白於是笑出聲來。
可這笑並不是平時的笑,顯得有那麼一點尖銳,甚至帶出了幾分壓抑。
連著一個月的時間,讓她習慣了每天發來的訊息。
但忽然有一天訊息不見了。
於是她就像是呼吸慣了空氣的鳥,忽然到了水裡;又像是水裡遊慣了的魚,忽然到了岸上。那種不習慣的感覺,開始糾纏著她,讓她清楚地意識到,有某些東西正漸漸地越過某條界線,越過某個程度,浸染著她,侵佔著她。
她定定地道:“你想掌控我。”
邊斜聲音很輕:“我只是想讓你意識到,你在乎我。”
她望他,依舊道:“你想掌控我。”
邊斜回望她:“如果你一定要用這個詞,那愛情就是一場情感上的相互控制。程白,你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並不是一臺冰冷的機器。你開始在乎我、喜歡我,並不該是一件羞恥的的、需要被你抗拒的事。為什麼不坦然承認,我和其他人不一樣,成功入侵了你理性的疆域,動搖了你對於感情的懷疑,讓你心煩意亂?”
程白又覺得自己像是被逼到牆角的獵物,而眼前這個看起來平和無害的男人,才是向她步步逼近的獵人。
她想起很久以前。
打完了曾念平的官司,她帶邊斜去喝粥,離開的時候正是冬夜,天上下了雪,他就站在路燈旁看她開車走。
她能從後視鏡裡看見他漸遠的身影。
那是她冷酷的理智,第一次動搖。
然而在她衝動之下驅車返回時,邊斜已經不在原地。
於是她重新冷靜了下來。
理智回籠。
她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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